‘刀兵第二组前进、攻击、左转、前进、攻击’
‘刀兵第四组攻击、防守、防守’
‘弓兵第一组攻击A格、攻击A格、攻击C格、攻击B格’
‘…………’
场内的高手们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很多指令看起来完全不对,为什么让这个刀兵中队第三回合向右前进?那里明明有敌人的一队骑兵!这个弓兵组第四个回合的指令是攻击C格,可那里根本就没有敌人!
大部分的指令都是复盘到该回合时,学员们才明白过来,敌人的骑兵正好向前了一格,刀兵中队现在可以向右前进,C格突然跑过来一队狼骑,第四回合时弓兵恰好当头一击。
战斗在粮草被袭后戛然而止,前后也就持续了二十多个回合,教官和高手们前前后后复盘了将近十遍,才算彻底了解了每一条指令。
‘这也太强了吧?’在座的学员们震惊不已,不过教官却有独特的看法:
“‘鱼骨头’毫无疑问是高手,能同时精确控制这么多部队,但是兵种战力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
“双骑对弓刀,在这种平原地形不失误就不会失败,大家想想看,如果是你的话,这一局该如何打?”学习高手的思路和操作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想出对付的办法,教官很快引导着学员们思考对策。
“侦察很重要,先一步知道对手的兵力组成和战术,就可以有针对性的进行作战部署。”一个同学马上回答:“这一局‘鱼骨头’有时间挖出十几个壕沟,和侦察不力有极大关系。”
“我也有同感。”另外一个同学接口:“壕沟起了重要作用,我觉得‘大脸猫’当时应该下狠心来,让两中队骑兵去趟壕沟,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如果把这四个壕沟趟平,虽然损失了两个中队,但场地开阔很多,战斗起来就可稳操胜券。”
“我的感想是,无论如何也要保留预备队,你看‘大脸猫’最后指挥三只骑兵中队,差一点就造成战局逆转。”课本里反复说明了战略预备队的重要性,一个学员通过这一局突然对这一点有所领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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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对这局棋引起的轰动毫无所觉,花了三分银子入场,拚死拚活赢了却没有任何收入,秋子报怨着不合理的规定,决定不升到七级就不再来这片二层小楼玩。
赢棋的喜悦完全抵消不了损失三分银子的痛苦,秋子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别墅,在院门外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大呼小叫格斗的声音。
秋子推门进去,抬头正看见瓦尔特一拳击在格雷脸上,格雷眼泪鼻涕迸出,身体打着横的摔出两三米,秋子定睛观看,发现索托和西多两人,早已鼻青脸肿的在地上躺的整整齐齐。
见到秋子回来,瓦尔特忽然老脸一红,咳嗽两声手一背,施施然从秋子身边溜过,一句话没说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秋子赶快把三个人扶到屋里擦药包扎,三个人哼哼唧唧半天才把事情前后说清楚,瓦尔特来这里找秋子,原本只是坐在屋里等,却不知哪条神经出了问题,突然走出来说要指点三人武功。
一对一不行就二对一,最后是三个人持木刀对瓦尔特赤手空拳,结果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瓦尔特下手当真不轻。
“你们哪里惹着他了?”秋子奇怪的问,看三个人的伤势,这哪里是指点武功的样子?说是打击报复都不为过。
格雷和西多茫无头绪,倒是索托迟疑着回答秋子:“好象是二胖在屋里得罪他了,比武时瓦尔特嘴里一直嘟嘟哝哝的骂……”
索托提起这个话头后,格雷和西多也回过味来,好象确有这么一回事。
“就是什么别在屋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单挑之类的话…”索托三人回忆了半天,确定瓦尔特嘟哝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欺负瓦尔特了?”秋子转过头怒视着二胖。
“没有啊!”看着秋子根本不相信的眼光,二胖很是委屈:“我真的没欺负他……”
哼哼叽叽呼痛的三个人中,除了西多知道二胖有寒冰针,有着击伤瓦尔特的能力外,格雷和索托听到对话,惊奇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瓦尔特不是个坏人,不准欺负他听到没?”秋子声色俱厉。
看着二胖低头欲泣的模样,格雷和索托两人几欲抓狂,秋子和二胖谈论的目标,如果是瓦尔特的那个八岁的小儿子的话,格雷和索托还会觉得正常——虽然瓦尔特的小儿子膀大腰圆极似乃父,看起来比二胖还要壮实许多,能不能欺负还另一说。
秋子真是冤枉二胖了,二胖这一次真是啥都没做。
瓦尔特这些天一直狂躁不安,他越来越怀疑前几天在别墅里的一幕是错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对自已有威胁?到底有什么危险会让自已害怕?
今天瓦尔特终于忍不住又来到别墅,只为再看看那个吓自已一跳的小胖子。
瓦尔特敲门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