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一张相片伸到我的面前。只听见拿相片的人问我: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俩人是便衣。因为相片上的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善类。老板也伸出脖子看了看相片,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此人。我也赶忙摇头说没见过。不大一会儿同学按照店老板提供的地址很快的就与我碰面了。
见面了少不了嘘寒问暖的。同学问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的?我谎称单位解体了,出来找工作的。同学也就没再多问,只是说如果想在大庆发展,他可以助我一臂之力。随后就是设宴款待。席间同学问我的具体打算,我回答说,不着急的。先想去南方看看,毕竟那里的机会比北方要多些。双方彼此聊着学生时期的往事、趣事,散局儿的时候告诉我说今天天晚了,明天会有一个女同学为你接风。我说我知道。同学醉眼迷蒙地看着我:你知道是谁?真的知道?我点点头。同学喝得有些高了,问我需不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如果需要他来安排。我说不用了,并担心他自己是否能够安全的回家,拦住一辆出租车,把同学塞进车里,嘱咐了司机一声,让司机师傅送同学回家。回到同学给我开的宾馆房间里用电话拨通了冰海市朋友那里告诉他说我现在在大庆,冰海市我就不去了。记着我们的这次通话不要和人提及,除非是象阳一样的朋友。还有,我带的钱不多,能不能给我先汇点钱来。朋友很爽快,答应给我先汇钱并说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吱声。大概也是猜到出事儿了,所以就索性不多问了,只做好朋友的本分好了。一想到刚才在食杂店遇见警察的事,我觉得应该立即离开大庆为妙。于是就拨通了北京同学的号码,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步入正题了,我让他在北京帮我买去株洲的火车票。
第二天,在大庆的女同学说什么也要安排我吃顿饭,盛情难却,索性就由着同学的意思来吧。但我一再郑重强调说,我已经在北京定了车票,今天晚上务必得上去北京的列车。同学见我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强求了。饭后,一男一女两个同学随我一同来到火车站说是要送我。我们一行三人正聊得开心呢,我突然看见有警察检查过往行人的身份证。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妈的,会有这么快的动作吗?我暗自嘀咕着。万一检查到我这,我该怎么应付?我的脑袋飞快地旋转着,眼见着快要走到警察那去了,突然计从心中来,连忙把肩上的挎包拿到男同学的肩膀上,借着搂他的机会小声的和他说,一会儿,警察要是问起来的话,就说你要出差,我们两个是来送你的。听没听到!男同学听话的点点头,笑着问:“你又在搞什么猫腻呢?”
我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儿地拧着:“好兄弟,过个一俩天你就知道了。现在就听我的吧。”男同学表示答应了,并没有多想什么,可女同学的心细,从我有些反常的举动中看出点什么端倪了。趁着男同学不大留意的时候悄悄的拽了拽我的衣服,小声地问:“你是不是
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呢?”
“说什么呢?我能瞒你们什么。我就是出来找工作来了。”我故作镇静的说。
女同学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你快跟我说实话!要不,今天我不放你走。”说着就上前来扯着我的衣服,并且拿不远处的警察来威胁我。说是我不告诉她实际情况,她就让警察来了。我听见她有如此一说,虽然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出于当时的敏感状态下,脸色还是变得有些吓人。女同学见我愤怒的样子有些害怕,不再纠缠着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走到女同学的跟前:“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只是不想连累你们,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用不了几天,你们就全明白了。区别就在于不是我亲口告诉你们的,仅此而已。”女同学低声说:你自己一切要小心!
“我会的。谢谢。”我猛地提高了嗓门:“好了,车就要到了。你们请回吧。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上前和他俩人依次握了握手,道了声珍重。
几天以后,北京火车站。
我和在北京打工的同学从饭店里刚出来。我能感到我的脸蛋肯定是通红通红的,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北京的二锅头那就别犟了,够劲儿!我同学说:“我说,老唐。你呀,干脆就别走了。跟我一块干,和我一起卖卖厨具啥的,一个月下来也不少挣。”
“拉倒吧你!跟你在一块儿能有好?我,呸——。你说你来北京都他妈的几年了。怎么没看见你挣的钱呢?都他妈的让你小子输了吧,天天的就知道咋金花!你说你哪怕是把钱花在女人身上了,也算是有正事儿了。这么些年就自己一个人在北京单着!咦,不对呀。这么长时间,你一人在北京呆着,要是来个生理需要的,你咋解决的?去花个千八百的找小姐?”
“外了吧。你要是来生理需要了,花个百八十的买张门票去迪厅蹦迪去就可以找到和你对上眼的,完了去哪都成,天亮了,一拍两散,谁也不认识谁。多好啊!”同学看来是很享受这种生活。
我调侃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
“大多数都是外来的务工人员。离家在外的,不论男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