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像是《非诚勿扰》,《爱情连连看》等相亲类的节目很受犯人们的青睐。也许是为了一饱眼福,也许真的对爱情有着真挚的幻想,我说的是也许有,但为了一饱眼福那是一定的了!这里的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个情圣,外面他所遇见的女人都对他情有独钟而且这些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只知道“性”的欲女。我记得柏拉图曾说过:真正的爱就要把疯狂的或是近于****的东西赶得远远的。听见他们说如何如何让女人臣服,女人如何如何向他们献淫,把女人说成了彻头彻尾的****娇娃。你说,这样的人可能会有真挚的爱情追求吗?我这么讲,并不是否认犯人的情感。犯人也是人,也是要有情感的,只不过,犯人的情感让其所犯下的罪行给屏蔽了,世人只看见了他的罪行,进而宁愿不相信他的情感。很可悲不是吗?可悲的是很多的时候犯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曾经有一个和我很要好的犯人跟我讲他的爱情故事,很有些罗曼蒂克。在我进监狱以前,我的道德观念里,小偷是最让人憎恨的角色,一向为我所不齿。认为这样的一个人,哪个女孩能看上他?他的爱情故事彻底推翻了我以往的观念。
他是一名惯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人学习柳窃和掏荷包。一次,在马路上遇见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儿,娇媚的容貌、天真的笑靥迷住了他。于是,每天他都要在马路边等着小女孩儿放学,见到小女孩儿后,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耍流氓似得上前骚扰,很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风雨无阻,渐渐地小女孩儿被感动了。我当时就下了结论:他没向小女孩儿坦诚的告诉她自己小偷的身份!结果令我大跌眼镜的是小女孩儿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十分的喜欢他。在我的印象中,学生时代的小女孩儿应该会喜欢品学兼优的男孩儿。我幼稚的想法被撕扯得粉碎,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和这个小女孩儿之间是谁出了问题。更戏剧性的是,他俩结婚后,有一次,小女孩儿(应该称他的妻子)上街,她的钱包让人偷了。回家后,小女孩儿气愤的大骂小偷太缺德了!我听后真真的无语了。
爱情是什么?这个问题对于每个年龄段儿的人的答案都不一样的。在我看来,爱情只不过是荷尔蒙分泌的产物。恋爱时昏天暗地的,常常失去了理智,象做梦一般。但,总有梦醒的时候。所以爱情的保鲜期相当的短。好在人的情商比动物高,可以把爱情转变为亲情,让爱得以延续。不过,当下年轻人的爱情是十分的理智的,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恋爱对象是人民币。
“唐哥,快快快,笔笔笔。”李英杰十分焦急的喊着我。一咕噜从床上起来,抓起碳素笔递了过去:
“怎么了?”
李英杰从我的手里飞快地抓过了笔,在一张纸上急速的记录着《非诚勿扰》里俩位女嘉宾的联系号码。我揶揄道:“怎么,想联系一下?”
记录完后,李英杰看着我:“玩呗。有空的时候把干警的手机拿来用用,和她们聊会儿。”我默默的坐回了床上。
余光发话了。“你还别说,还真有联系着的。我们二监区出去的。刚出去没多长时间,我们就在电视上的相亲节目上看见了他,还真的把一个小姑娘领走了。唐龙,这个事你不知道吗?”
“事儿我是听说了,但我没看着电视。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斜躺在床上不以为然的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俩长不了。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就寝后,我翻了翻《北大讲座》就睡了。朦胧中,我很清楚的看见:
一座塌落的茅草屋内,有位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漂亮的姐姐,她有一副动听的歌喉。还有一个衣履破旧,蓬头垢面的演说家抑或是音乐家。音乐家时而慷慨激昂的讲述着,神情坚定刚强,时而执笔疾书谱写着雄壮或悲壮、细腻或凄伤的曲子教姐姐同唱。
有个男孩儿,每日都来茅草屋的门口偷看。男孩儿不懂他们究竟在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姐姐病重。看上去神情凄婉,带着无比的留恋,无奈地微笑着走了。音乐家顿时捶胸呛地的嚎啕大哭。继而用高亢的、激昂的、悲壮的歌声为姐姐送行。
就在这一刹那,小男孩儿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得,在心里大声地呼喊着:这位姐姐我认识。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我要告诉世上所有的人!直到此时,小男孩儿才猛然醒悟到自己没有舌头,讲不出话。他有些绝望了,哭得很伤心。哭着哭着,小男孩儿想起来,既然我说不出话,为何不去用笔写出来呢?小男孩儿哭着跑向家去······
我被眼前的这一切所感动着,禁不住也哭出了声“呜呜呜”。两行热泪顺着眼角缓缓的淌下,枕巾都湿透了,凉凉的。我知道,我又做恶梦了,很长时间没这样了,为何这一次梦的那样的真实?我翻身爬起,迅速的拿出笔记本,将梦中的情形记录下来,并注明时间:2013年10月25日凌晨2:45分。我知道,它在暗示我不要忘记这些年的教训,同时也要把这里的人和事儿客观的写下来,好让法外的人们可以清楚的了解这里真实的一切!
刚一起床,余光就向我嚷嚷开了:“我说老唐,你昨晚鬼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