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的,能如何?”
刘健深吸了口气:“最起码,曾毅,是不可能真的就因此,而杀了刘瑾的,且,诏狱移交东厂,也是定下了的事实。”
“这两者只要不变,就算是吃些苦头,刘瑾,也是偷着乐了。”
皇宫,御花园。
正德略带尴尬的看着神色平静,但却明显,带着一丝怒气的曾毅,嘿嘿笑着,把石桌上的果盘往曾毅的身边推去:“尝尝,尝尝,这都是新鲜着的。”
“陛下好雅兴啊。”
曾毅似笑非笑,看着不远处翩翩起舞的舞女。
坐在凉亭内,让一群舞女在外面翩翩起舞,这雅兴,还真是浓的很。
犹豫了下,在曾毅的跟前,正德还是装不下去的,或者说,正德,本来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
“这事,是朕错了。”
正德小心的看着曾毅,让一国之君认错,却是少见,只不过,发生在正德的身上,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
“不敢。”
曾毅也不起身,只是侧着身子拱了拱手:“陛下岂能有错?”
“这事,是朕错了。”
正德猛的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大,吓的一旁翩翩起舞的舞女们,全都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望着亭子下的君臣二人。
“这事,是朕错了。”
正德嘿嘿笑着:“原先,是商量好了的,只是,刘瑾那奴才,在朕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朕的脑袋都晕了,才会答应了他的。”
“不过,刘瑾这奴才,也算听话。”
“诏狱到了东厂,由刘瑾管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再说了,若是刘瑾这奴才有什么做错了,你只管大骂,他也不敢说什么的不是?”
正德笑呵呵的说着,在替刘瑾说情。
曾毅心里明白,这肯定是之前刘瑾求的正德,让正德替他说情的,若不然,以正德的性格,是绝对说不出这话来的。
“诏狱留下,始终是个祸害。”
曾毅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诏狱,本就不该存在。”
“就算是锦衣卫,其实,也是不该存在的,只是,其打探情报,却是有独到之处,方才留下。”
“可是,诏狱,不管是让谁掌管,都是超脱了大明律的。”
“一旦诏狱落入了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掌管,那,定然会早朝无数冤假错案的。”
“锦衣卫之所以臭名昭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诏狱的存在。”
“因为诏狱,锦衣卫可以肆意抓人,审问,严刑逼供,以至于,只要是进了锦衣卫诏狱的,就没一个能站着出来的。”
“只要是进了锦衣卫诏狱的,就没有清白的,想要什么罪名,就有什么罪名。“
“这一切,虽或有当代皇帝的意思,可是,却也是诏狱没有约束的原因。”
在正德的跟前,曾毅说话,就没了什么顾忌,对正德而言,除去其父皇弘治外,其余的什么历代先帝,正德,也是没多少尊重的。
并非是不尊重,而是,提起的时候,不一定非要用敬语什么的。
“现如今,裁撤诏狱之议,早朝之时,陛下该也是看到了,满朝文武,是何等的反应。”
“百官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诏狱是留是裁了。”
“不管诏狱由谁管着,终究,是朝廷的毒瘤。”
说完这话,曾毅顿了顿,看着神情有些尴尬的正德,道:“刘瑾的心性如何,陛下就真的不知么?”
刘瑾的心性如何,陛下就真的不知吗?
曾毅这一句话,却是真的把正德给问愣住了。
正德胡闹,重情义,可是,却不傻。
有些事情,正德心里,都是清楚的,只是,正德的心里,却有打破规矩的倾向,是以,大多数事情,都是装作不知道的。
刘瑾的心性如何,不说全都清楚,可是,最起码,正德也是清楚一二的。
伺候自己,尽心尽力,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同时,刘瑾,对权利,也是有着一种执着的渴望。
这点,正德更是清楚,若非如此,正德岂会把司礼监给了刘瑾掌管,岂会把东厂重开,给了刘瑾掌管?
这其中,有对刘瑾的信任,更多的是因为刘瑾的忠心。
可是,却也有一点,那就是,正德看出了刘瑾对权利的渴望,且,刘瑾跟在自己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了。
甚至,小的时候,还给自己当马骑。
这让重情义的正德心里,自然是要对刘瑾有所倾向的。
既然刘瑾恋权,对权利有执着,那,正德不妨就多给刘瑾放权。
在正德看来,反正刘瑾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这些个权利,给谁,不是都是给?就算是都给了刘瑾,又有何妨?
看正德愣住的神情,曾毅就苦笑了起来:“陛下既然知道刘瑾的心性,就该知道,有些东西,不该给他,若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