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官武了。
上官武此时对曾毅,可以说是恨得压根发痒,可却又没丝毫的办法。
曾毅这是摆明了在折腾他,可是,就算是明白,又能如何?
“两位侯爷,若是没什么旁的事情,还请跟随本官前去顺天府一遭了。”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寿宁、建昌两位侯爷。
“既然是陛下的圣旨,我等自当遵命。”
寿宁侯张鹤龄聪明的很,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了皇帝那里,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平息下去的。
此时,就算是他们兄弟二人想要进宫去找太后,怕也是晚了的。
毕竟,曾毅的名声,他们也是听过的。
皇帝既然让曾毅来办这件案子了,那,倒不如在曾毅跟前服个软的好。
“如此,多谢两位侯爷了。”
曾毅拱手,两只眼睛眯在了一起。
寿宁及建昌两位侯爷,平日里,在京城,虽然也有惹事,可是,却也都是些芝麻大小的事情。
而且,这两位侯爷,也算是奇葩的主了,基本上,不怎么和百姓打交道的,他们惹事,也都是在赌场什么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场合惹事的。
是以,对于这种在曾毅看来,完全是狗咬狗的行为,根本就不分对错的。
至于强抢民女的事情,曾毅也有个大概的猜测,怕是这两位侯爷,想着那段时间,东厂闹的厉害,怕是心痒了,结果,做出了这等事情。
“两位侯爷,本官就在顺天府的大堂,等着两位侯爷的大驾了。”
曾毅转身,上轿,临行前,笑着道:“想来,两位侯爷该不会让本官久等吧?”
寿宁侯连忙拱手,赔笑道:“曾大人放心,我等随后就到。”
寿宁侯是聪明人,以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宠信,以曾毅在河南及南直隶的行事风格,今日,能让他们两个侯爷随后自己前去顺天府,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若是这个时候,在不识趣,真把曾毅得罪了,到时候,曾毅在皇帝跟前说些坏话,他们两个侯爷,虽是皇帝的亲舅舅,可是,以后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了的。
有些人,是可以得罪,可以无视的,有些人,则是不能。
很显然,曾毅,就是属于后者的。
曾毅的轿子走了,上官武也不敢在继续呆下去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是成了两位侯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还继续呆在这做什么?
唯一能让上官武聊以自慰的,则是他之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说,现在这事情出了些许的差错。
可好在,皇亲国戚,是不干涉朝政的,就算是领兵出征,回京,也是要立马交了兵权的。
是以,对于这两位侯爷的记恨,上官武倒是不太担忧。
只不过,上官武心里的郁闷,却是非同寻常的。
被曾毅给摆了这么一大道,怕是任谁,心情都不会好了的。
顺天府的大堂上。
曾毅和上官武刚回顺天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寿宁侯及建昌候两位侯爷就也乘着轿子到了。
“曾大人,怕是两位侯爷这么一耽误,有些东西,可是找不到证据了啊。”
上官武眉头紧皱,他的确是怕寿宁侯及建昌候把人给送走了,到时候,只要在侯府找不到人,而且两位侯爷咬死了不松口,他上官武又能如何?
虽说这案子是皇帝交给了曾毅的。
可是,这案子,却是他上官武禀奏的,若是最后两位侯爷没什么事了,无罪。
那,他上官武,可就是要落下一个污蔑皇亲的罪名了。
或许,现在,两个侯爷心虚,不会追究什么,可是,这终究是个把柄,日后,指不定会被人翻出来的。
尤其是这次审案,对付皇亲,那是绝对不能用刑的,是以,上官武才担心,他们提前离开这一会,足够两位侯爷把人给送走了。
“放心吧。”
曾毅摇了摇头,看着已经走到了顺天府衙门口的两位侯爷,声音不大:“有些事,两位侯爷,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两位侯爷来了。”
曾毅在堂上坐定,而上官武,则是在堂下左侧坐定。
“见过曾御史。”
两位侯爷拱手,却是这段时间,已经是找人打听过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了,知道了曾毅现在的官职了。
“今日传两位侯爷过堂,却是为了一桩案子。”
曾毅笑着,既然是过堂了,那,自然是要有过堂的样子,该有的程序,或者说,该有的样子,都是要有的。
“大人请讲。”
寿宁侯点了点头,神情郑重。
“据顺天府的卷宗所载,前些日子,两位侯爷,在长安街强抢民女,可否属实?”
曾毅问案的方式,在上官武看来,十分的没有经验,这么问案,这种事情,谁会承认自己做了的事情?
但凡是上了这个公堂的,就没有一个是主动承认罪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