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笑着道:“国公大人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望国公大人能如实相告,下官,定然感激不尽。”
摇了摇头,魏国公苦笑,道:“老夫已经闭门思过了,哪还有什么风声可言?只是,南直隶军备之事,曾大人直接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可曾想过,这会否就是尽头了?”
曾毅若有所思的看着魏国公徐俌,沉声道:“国公的意思是?”
“曾大人已经明白了,何须老夫在多说?”
魏国公却是不接着往下说了,只是道:“若是曾大人在南京没什么案子可查的话,不妨,下去体察民情也成,南直隶这么大,也能让曾大人转下去的,可是,这南京,怕是万万不能呆着不动了。”
“下官多谢国公大人提点。”
曾毅拱手,道谢。
魏国公这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准备要找曾毅的麻烦了,毕竟,当初,曾毅私自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
没有签供画押,没有三司会审,就他曾毅一个钦差一句话,就给砍了,这,本来就是个大麻烦,随时都可能被人拿出来说事的。
再加上,最近,曾毅的确是停在了南京不动,也不查案,也不做其他的,就是整日游玩。
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确可以轻慢圣旨来参奏曾毅的。
“或许,也是老夫多想了。”
魏国公徐俌笑着,道:“人老了,没事,就喜欢乱想,曾大人睿智,自然也能有个判断,老夫这话,当做是闲谈,当做是闲谈,算不得数的。”
“下官晓得。”
曾毅点头,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全都笑的十分奸诈。
在魏国公府上,吃了一顿酒席,曾毅方才在梁猛的护卫下回了钦差行辕。
“大人,是不是魏国公给您出什么难题了?”
梁猛语气里带着对魏国公的不满,从国公府出来,曾毅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这定然是在魏国公府内出了什么事啊。
“不。”
曾毅摇了摇头,仍旧阴沉着脸。
魏国公徐俌的话,曾毅可是不会真的全都相信的,他和徐俌,可以说是非亲非故的,而且,魏国公徐俌还是一个老狐狸,什么麻烦都不想沾惹的那种。
也正因为魏国公府从来都是什么事都不管的原则,什么麻烦都不牵扯,才能一直延续到今日。
可是,今日,魏国公徐俌的话,却是改变了这个原则,而且,说的,很是直白。
换个理解方式,曾毅甚至都可以理解为魏国公徐俌这是开口赶人了,不想曾毅这个钦差在南直隶的境内多呆了。
这话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国公是尊贵,可是,却也不敢去赶走钦差吧?
可也正因为此,魏国公才不怕他这话被曾毅误会,才会肯定他把这话说出来,曾毅肯定会明白他这是肺腑之言,是真的为曾毅在考虑。
可,曾毅却从来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魏国公这个老狐狸,从他到南京来,就等于是什么事都不搀和的,出了南直隶军备案后,更是各自借口,闭门谢客的。
现如今,岂会因为他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钦差破例?
若说是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曾毅是不信的。
“你先退下吧,让本官好好想想。”
曾毅冲着梁猛摆了摆手,示意梁猛退下,他一个人,自己进了书房。
“是。”
梁猛应声,不过,盯着曾毅的背影,却是有些忧愁的,他也知道,他自己脑袋笨,自家大人就是把什么事告诉他了,他也不懂,是以,也是干着急。
犹豫了下,梁猛转身,大步离去。
“赶我走。”
曾毅进了书房,还是在不停的嘀咕着:“老狐狸。”
“不能闲着。”
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之前魏国公徐俌说过的每一句话,似乎是想从这里找出一些线索来。
不是曾毅多心,而是魏国公徐俌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
魏国公徐俌不可能为了他曾毅就把他魏国公府一直坚持的原则给放弃了。
“除非…………。”
曾毅猛的楞了一下,若是抛开魏国公徐俌今天说的那么多话,只记住他说那些话的目的。
这么一想,曾毅的脑袋就有些清明了。
一直,他都是陷入了魏国公的圈套了,或者说是被魏国公徐俌的话给先入为主了,。
从魏国公说起这件事开始,曾毅就被魏国公的话给禁锢住了思维,一直在想,魏国公徐俌为什么要提醒他。
可是,越是这么想,曾毅就越头疼。
可是现在,曾毅跳出了这个思维,只是认清了一个结果,那就是魏国公不管如何,是想把他从南直隶给赶走。
若是只记住这个结果的话,在以这个结果往前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