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是!”艾丝利毕恭毕敬地弯了一下腰,接着直起腰板接着说道,“经历1981年的劫难并于1992年出狱后,他开始重整濒临溃散的博南诺家族,其势力日益壮大。”
“为了防止政府调查人员窃听,谨慎的马西诺曾要求手下人不要直呼其名,而是在提到他时用手碰一下耳朵示意。所以如果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审员在将来的庭审中看到这样的情形时请不要太意外!”艾丝利开始冷笑。
“二十年来,有明确的证据显示马西诺曾经谋杀了7名博南诺家族成员,其中2人因误将联邦调查局探员乔?皮斯顿领进博南诺家族而遭清除。”说到这里,艾丝利用手狠狠指向被告席上的马西诺。
本来平静的马西诺开始有了一丝不安,他在努力回想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马西诺土生土长在纽约布鲁克林,比他小4岁的萨尔瓦托雷?维塔莱是与他最要好的玩伴。”艾丝利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冷笑,她已经看出了马西诺的不安,她相信自己已经击中了马西诺的死穴,因为当自己说到维塔莱的时候,马西诺和他的家人全都面色苍白。
“马西诺还没到19岁就娶了维塔莱的妹妹约瑟芬为妻。靠打劫分赃起家的马西诺素以心狠手辣而着称。”艾丝利一边说,一边把证人的资料递到了罗宾斯的手上,“这个证人就是马西诺的大舅子,博南诺家族二号人物维塔莱。”
“控方要求传唤证人,”艾丝利冲着马西诺冷冷一笑,转过头来对着罗宾斯法官说道,“该证人亲眼看到其中一人,多米尼克?纳波利塔诺惨遭清除的情景,遵照马西诺的吩咐,纳波利塔诺被砍掉双手,以儆效尤,这是黑手党人对付那些泄密党员的专门惩罚!”
罗宾斯轻轻敲了一下锤子,让证人入席。
审判庭的大门被推开了,两个法警带着维塔莱走了进来,他年近50,皮肤黝黑,矮胖的身材大约5英尺7寸高,170磅重,厚厚的胸脯,粗壮的胳膊,头颅巨大,他头发染得乌黑发亮,脸很胖,眼睑下的垂肉使他看上去很疲倦或很凶狠——情绪的变化给人以不同的感觉。他的手下曾经对艾丝利说:“当他生气或对别人下命令时,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就会紧紧地盯着你,能把你吓呆!”
可今天他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露出青青的腮帮子,不过眼力再不好的人也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脸色苍白,眼里带着浓浓的恐惧,他努力躲避着从被告席看过来的那道冰冷的眼神。
马西诺平静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来指证自己,看来有人已经准备下半辈子隐姓埋名躲在哪个穷乡僻壤了,..
维塔莱站在了证人席上,在律师的指引下,他把左手按在了圣经上,右手举起,跟着律师发誓,发誓这种事对他而言并不陌生,就像吃通心粉一样容易,但在这种情况下,按着自己从来没有遵守过的规则发誓却是生平第一次,但只要能活下去,他只有屈从,因为他确信自己已经站在了另一个强大的力量旁,那个白头发的马西诺已经注定要在狱中养老。
“在上帝面前,我谨起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维塔莱一字一顿地说道。
“请注意,在此之后你所说的每一件话都是在誓言之下的。”艾丝利提醒了维塔莱他可不要给自己再加上一条做伪证的重罪,维塔莱点点头,他刻意不去看被告席上的马西诺和旁听席上自己的姐姐。
“控方开始询问证言。”罗宾斯轻轻敲了一下木锤子,开口说道。
“1994年5月16日下午,发生了什么事?请把你看到的那件事完整地复述给法庭!”艾丝利走到维塔莱面前,平静地对他说道,顺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一天,”维塔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所有的人都心领神会地知道那个动作的意思,“说他已经查到了内奸,……”
“请等一下,”艾丝利轻轻打断了维塔莱的话,对着法官说道,“法官大人,请允许我对证人说几句话。”
“同意!”罗宾斯点点头。
“维塔莱先生,我听到您所陈述的第一句话中并没有主语,而您在说话的同时又有一个奇怪的动作,”艾丝利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意思?”
“嗯,这是一种习惯,马西诺要求我们不要说他的名字,用这个动作代替!”维塔莱结结巴巴地解释。
“哦,是这样,但因为在法庭上的情况不一样,我希望您可以暂时忘记一些不合理的规则,清楚地把您所知道的事实告诉大家!”艾丝利点点头,平静地对这个站在证人席中的大块头说道。
维莱塔的手紧紧地按在栏杆上,但艾丝利还是可以看出它们在不停地颤抖。
艾丝利轻轻叹了口气,以她的了解,黑手党其实并不是一个杀手组织,它主要是由一些职业盗贼所组成的,贪婪是其行动的动力,而控制着这个组织的却是一种恐惧感。这些黑手党徒们既强硬又软弱,其中那些最为坚强的人也非常惧怕其上司,眼前的维塔莱就是一个例子。老卡洛?甘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