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关时,郭松岩终于在一次飙车中死去,英俊的脸庞被撞得面目全非。事后过了很久,权镇龙提起,只是一句话,他过的太顺了,顺的让他以为所有尽在掌控,顺的让他容忍不了一丝丝不符合自己想法的事情产生,这种顺利毁了他。而这也是他在所有权贵家族孩子身上看到的通病,他们也许有能力,有才华,但摆脱不了的是骨子里那种高傲与盲目自信,两样隐藏的性格毁了不少好苗子。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洁白纱窗撒在姿柔如雪的肌肤上,被单散发的淡淡香气也让姿柔睡得更加香甜,当下侧身避开阳光,准备再睡一会儿。恰在此刻,床头手机嗡嗡的打颤鸣动,香香先被吵起来,随即赶忙把姿柔摇醒,让她接电话。
姿柔睡眼惺忪的打开手机,迷迷糊糊道:“喂!”
姿柔吗?何文龙亲切喊道。
闻言,姿柔如被电击立起身来,头脑也瞬间灵醒,美目睁大道:“怎么了,何老师!
何文龙强装喜悦道:“算你运气好,法院方面听说齐玉峰案有人要主动担当辩护律师,专门为你指派了律师事务所,就是宏大。
啊!姿柔惊讶道:“这也太好了吧。
是啊。何文龙有苦难言道。他心中是一百万个不愿代理此案,可谁叫上面发话了,不想干也得干。
挂掉电话,姿柔带着齐香香迅速赶到宏大事务所,签了份正式协议,律师费用,姿柔当然是免费,至于事务所方面,何文龙看齐香香皱眉为难的样子,就知道没戏,当下大手一挥,免了。反正也是败诉,还得搭上宏大声誉,损失已经够大,不差这点了,权当是还姿柔之前的人情了。
出了事务所,齐香香脸上露出难得笑意,而姿柔则在第一时间赶去看守所,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要尽可能的搜集证据。
临平第一看守所,姿柔在出示了证件后,在狱警带领下穿过长长走廊,来到光线阴暗的会见厅,等候多时,隐隐听见门外铁链的清脆摩擦声,咔嚓!铁门被打开,齐玉峰在两名狱警看押下被带了上来。一个月的时间,已然让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身姿佝偻,脸色暗黄,往日豪气被磨得半分不剩。
香香怎么样了?齐玉峰一坐下,盯着姿柔,劈头问道。
姿柔安慰道:“您放心吧,她好着呢,我是她同学,叫孙姿柔,现在是您的辩护律师!
哦!齐玉峰呐呐应道,表情没有半分高兴,显得很是呆滞。
随后,姿柔调整了一下情绪和思路,面色严肃开口问道:“您认识王志平吗?按照警方的证据,您之前跟他有过密切往来?
我不认识他,齐玉峰冷笑道:“可是你信吗?
不知为何,姿柔总觉得齐玉峰怪怪的,定了定神,正色道:“我是您的律师,您说的话我肯定会相信。但您既然说不认识他,为什么警方有您给他出示的票据呢。
假的!齐玉峰言语果断。、
姿柔皱眉道:“可上面有您公司的盖章,还有财务总监的签字,他们说是您批准的。
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说道后面,齐玉峰情绪几近失控,额头布满青筋,双手抽搐不停摇晃着铁链,很是可怖。
给我坐好!狱警见状,在旁厉吼道。
闻声,齐玉峰全身一颤,迅速低下头,像个孩子般乖乖坐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接下来姿柔又问了齐玉峰关于慈善款的事,还有恶意打压竞争对手,齐玉峰一律摇头否认,期间好几次都情绪激动要跳起来,浑浊的双眼睁得老大,似要蹦出。姿柔感觉的到齐玉峰的话是发自内心真诚,可真诚归真诚,他却拿出一丝有价值的证据,慈善捐款,齐玉峰没有保留任何票据,而对于王志平,齐玉峰只说不认识,想了半天他却找不到一个人来证明,最后终于吐出了几个名字,但这几个人却从法律意义上很难成为证人。最后的欺压渔民压低收购价,齐玉峰面色坦然的说那是商业竞争必然,没有任何错误,而如此就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一个小时的问话结束,齐玉峰被满脸横肉的狱警带走,姿柔也疲惫的离开看守所,坐在出租车上,她的心憋得难受,似也隐隐能感受到齐玉峰内心的憋屈与愤慨,她发自内心相信齐玉峰是一个个老老实实的企业家,但最关键的王志平,自己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反驳,而说白了,齐玉峰的主要罪行就集中在这儿,这儿驳不倒检方,齐玉峰就是死罪难免。
离正式开庭还有五天时间,姿柔和齐香香找遍了齐玉峰以前的老部下,想让他们出庭作证,但无一例外全部惨遭拒绝,连跟随了齐玉峰十年的老秘书也关门不见,任齐香香在他门前泣不成声,也毫无作用。
就在二人陷入绝望之际,突然的一个电话却像打了强心剂般让二人心神一振,是王志平的大儿子王平打来的,说他手中握有王志平的日记,日记中有内容证明王志平非但跟齐玉峰没联系,相反两人还有仇。至于为什么要给姿柔这个证据,按王平的话讲,他是想要报复林克腾,正是因为他,自己的父亲才会进监狱,从而毁了一整个家,而为保密起见,王平约姿柔在重庆路拐角见,那里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