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涛宫大摆筵席,庆祝点球晋级。Du00.coM
训练场,摆下了长桌百条,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两坛美酒。
小半个下午过去,一多半酒坛已经罄尽瓮干。
喝下去的酒中,又有一多半进了一个人的肚子。
卓一杯跟每个紫蛇球员都喝了三大碗,现在他还搂着人敬酒,只不过敬的是一条凳子。
这次看来他真的醉了。
荆强荆壮架着他走回寝室,他却将凳子塞入被窝中,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溜下了山,大摇大摆地搭了一辆马车,晃悠晃悠溜到了城里,东张张,西望望,花了一枚金通,买了个只值一个铜板的橘子,却又随手抛进垃圾沟。
因为他嗅到了香味,女人的香味。
他立刻又摇摇晃晃地冲上了醉月楼。
醉月楼是甘陵最大的粉头馆。
而现在是醉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但还是有几张桌子空着,有几间雅间闲着。
他却偏偏不坐空着的桌子,也不点空闲的雅间,偏偏冲进了一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雅座。
今天是五谷县首富胡老三请客,在雅座里摆了一桌酒席。
伙计们以为大头小子也是胡老三请来的客人,也不敢拦着他。胡老三的客人,是谁也不敢得罪的。
胡老三早就到了,还带来了几个手下,请的是一个年过三旬的高瘦汉子,席间的每个人都找到了个姑娘陪着。
大家已喝得酒酣耳热,兴高采烈,卓一杯忽然闯进来,端起了桌上的大汤盆,伸着舌头,笑嘻嘻地道:“这盆汤不好,俺替你们换一碗。
他居然将盆里的汤全都倒出来,解开裤子,就往盆里撒尿。
桌上的女子都叫了起来……其中当然也有的在偷偷地笑。
比如,那个身着红衫的妇人就是笑得最响的一个。
胡老三脸色发青,厉声道:“这小子是从哪钻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醉小子是从哪来的,而他方便之后,还凑到红衫妇人身旁,吸着鼻子道:“耶,姐姐身上有股橘子味,十里外都能闻到香哩。”
红衫妇人笑得花枝乱颤。
“香你娘!”
胡老三一句话骂完,已有七八个醋钵般大的拳头飞了过去,飞到卓一杯脸上。
卓一杯整个人都喝得发软,连招架都欠奉,当即被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似乎昏迷过去。
“胡老哥,这个馆子算是公共场所,莫要弄出人命。”请来的客人好言提醒道。
胡老三这才作罢,问旁边的妇人道:“玉娘,听你处置。”
那妇人未说话前,先捂着嘴娇笑一声,才嫩滴滴道:“把这娃子从二楼丢下去,这么低应该也摔不死,还能听个响声。”
胡老三拍手称妙道:“好,这就把他丢下楼去。”
有一个手下低声道:“这小子瞅着眼熟,像是昨日替紫蛇出场的大头小子。”
胡老三双目浮现一道杀气,寒着脸道:“将他唤醒,老子要问话。”
但任人拍打摇晃,甚至用筷子敲打脑袋,大头小子却是不醒,呼噜声响得像头醉猪,原来不是昏迷,而是睡熟了。众人这才悻悻将他丢到角落。
胡老三招呼人重新落座,又换了一桌酒席。
那客人脸颊瘦长,颇为精明,只是一双眼睛全在玉娘身上,似乎连魂儿都给勾没了。
胡老三哈哈笑了两声,道:“贾兄弟,你是贾府的管事,我胡老三是个粗人,平日难得聚在一块喝酒,吃什么肉,喝什么酒,老哥听兄弟的就是。”
贾管事一杯酒落肚,脸上多了抹红光,道:“我贾云只是一介家奴,承蒙胡大哥看重,岂敢拿腔作势。只是,贾家仅有云犁两乘,若全借给胡大哥,郡侯那里不好交代。”
胡老三摸着下巴颏道:“若只用一乘呢。”
贾管事道:“若是一乘,那就好办多了,只要再有保人,胡大哥当用无妨。”
胡老三道:“保人?我胡老三的腰身比醉月楼还粗,借个云犁还需屁的保人。”
贾管事叹气道:“云犁实是贾家挖土铸工的利器,侯爷平日当成了命根子,只有甘陵四世家的人出面作保,才会借给人用。”
胡老三道:“贾老弟你也知道,老哥和王家大官人是拜把兄弟,老哥借用云犁,也是他的主意。”
贾管事喜道:“若王大官人出面,郡侯定会借给他。”
胡老三搔了搔脑袋,道:“实不相瞒,这件事不宜让老贾……贾老侯爷知道,因为王大官人想给老侯爷一个惊喜。”
贾管事道:“王大官人莫非想重建藏美楼。”
胡老三放低声音,附在他耳边道:“王大官人这一回想搞一出大的,他要建造一座地宫,修上九十九间密室,每间密室都藏一个像玉娘这样的美人。百花争宠,何其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