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白璇第三回念叨“错了”。读零零小说
第一回,卓小贼趁着旋风大作,逃出院外,却又沿着一条狗洞爬回,钻入院内的铁棺之内,白璇便大嚷“错了”,还指点他应沿着大路远远逃走,不可枉费大好时机;第二回,当两大恶人向红衣女子呈报,介绍人形木偶别具神通内藏法力,她又嚷叫“错了”,因为她相信是自己以无上念力感召“小光头”,促其爆发小宇宙,得以击飞小兽救她性命,就连卓小贼和两个恶人也沾她的光,才未变成穷奇肚内之食;第三回,那所谓女使竟下达杀她留卓小贼的命令,她当然认为“错了”,而且错的最为离谱,她堂堂白二小姐,娇俏可人,人见人喜,花见花开,怎会有人忍心伤害于她?反是那卓小贼,天生一副坏水肠子,委实欠收拾。
不过,对于卓小贼她倒有了一点改观,毕竟大头小子在最危险的关头,并没有弃她而去,还算有一点良心。
稍稍安心,白二小姐却打了个寒战。
易殊途搜集食材的这具冰魂悬棺,长宽与木棺相似,却深出许多,足可挤上十几个人。但这悬棺不知用什么材料铸成,色泽乌黑,阴气迫人,冻得白璇牙齿打颤,一股脑暗骂卓小贼,为何选择此地为躲避之所?
棺椁厚实,仍隐隐传来人言,却听易殊途嘟囔道:“骚娘们已经走得没影,老周还痴痴凝望个屁?噫,你怎又长出左眼,刚才明明被抠出来吞入肚内?”
“唉,牡丹裙下死,做鬼亦风流。”
周扒皮老毛病又犯,文绉绉唱个诺,回道:“自打我周某人申请划归右使,曾多少次梦到今日。易兄又不是不知周某人这点小性格,但凡见了美女,眼珠便不会挪开,所以算定终有一日会触怒咱们艳若桃花而心若蝎蛇的右使大人,非被抠出眼珠子不可。于是便提前备下几枚假眼,效能与真眼无异,也算未雨绸缪。”
“真有你的。是否有假手提前预备,也给老哥换上一只!”
“假手倒无准备。不过易兄放心,一炷香之内,便是脑袋掉了周某人也原装接回去,何况是一条手臂。但千万谨记一点,需按价支付诊金,头发移植金通十枚,手脚安装金通百枚,头颅再造金通一千,胯下雄物增长加量金通万枚。周记诊台童叟无欺,只收现金,不接受当票期票及支付通。还有,赊账免谈。”
“我去!周扒皮,你早晚掉入钱眼里淹死。”
“人为财死,得归其所。”
“少罗嗦。再耽搁下去,华妙堂的女娃儿和大脑袋小子便逃没影了。”
“放心,方圆二十里内禁制不下十处。女娃儿腿上中了安魂针,若无独家解药,双腿僵硬不畅,一个时辰后便会瘫痪。说也奇怪,那大头小子连中我六针仍能活蹦乱跳,或许得益于皮糙肉厚,但他毕竟不通武功,胡跑乱闯,极易掉入陷阱,中了尸障,若侥幸绕开禁止,背着女娃儿也跑不多远。”
“既是如此,快帮我接驳手臂先!”
“交钱先!”
“百枚金通,你怎不去抢钱啊,便宜点先。”
接下来,是两人远去的脚步声,伴随一串讨价还价的吵骂。
白璇放下心来,暗提真气,蛰伏在经脉多时的那枚银针就像毒蛇一样,蜿蜒而爬,彷佛要将她真元精血吸尽一般,使不出半丝气力。
在这紧急关头,她双腿赫然被人握住。
“卓小贼,你做什么?”
“桀桀。当然做男人该做之事。”
“无耻败类,找死……”白璇周身无力,双腿环踢,自是挣扎不开,眼中掠起血红,几乎昏厥。
她裤子已被卓小贼捋起,全身僵如冰冻,一双玉腿裸露黑夜之中,仍雪也似的白。
却见卓小贼探入裤衩,摸索半响,取出一个手臂粗的酒葫芦,嘴口朝下,沿着她双腿洒下酒水,还发出土狗一般的粗喘,夹杂声声“啧啧”,不知是得睹上天赋予的美腿,还是为棺内弥漫的酒香。
白璇一双长腿如玉兰沾露,倍添娇艳。卓小贼又搔头想了想,从裤衩内掏出半块烂布,应是手帕之类,脏得没有形状,吐了口唾沫,使劲揉吧揉吧,顺着她双腿可劲擦拭。如果有选择,白璇倒想把这团沾着卓小贼口水的脏布头塞回他嘴里,让他吞下去。
但白璇却感觉双腿逐渐热了起来,酥麻之余有了痛觉。
她长吸一气,默运师门玄功,钉入曲泉穴的银针竟有松动之感。但偏生此刻,卓小贼抓着那条又脏又臭的布头抹过伤处,又将银针按回原位。
她连试三次,次次徒劳无功,气得几乎吐血。
不过,卓小贼这一番折腾,却也让白璇放下一颗心来。
至少这小贼倒未有不齿之念。
她右手拇指与小指缓慢分开,用不着施展那一式自爆绝杀。
而她当然不愿受辱,更不甘心陪着卓小贼同归于尽。
原来她们华妙堂因全是女流,曾有女弟子落入恶人手中,发生被残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