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过后,写好卷宗和密信。www.DU00.COm已是巳时三刻。
司法大人携带卷宗和密信,刻不容缓直奔节度使府邸。
这时,节度使已经在厢房杖杀了魏斈和欧阳咎。
节度使他意气消沉,将自己关在了房中,深深懊悔。
他守着老母亲的尸体,默默说道:“欧阳家族傲慢跋扈,牵动着黔州安危,欧阳咎怀璧其罪,死不足惜。只是魏斈新丧父母,还未扶棺见双亲一面,就被我这畜生残忍杀害。他被孽子害得家破人亡,而我,竟然人性泯灭。娘啊,娘亲啊,你陷孩儿于不仁不义之地啊。那么好的大孝子,您若见了,你也中意。”
……
管家正打算将杖杀欧阳咎和魏斈之事,向黔州司法衙门通报。才出府门便撞见司法大人。
司法大人面色急切,管家慌忙引着他去找节度使。
节度使离开母亲停棺处,在议事厅与司法大人会面。
司法大人将卷宗与密信呈递与节度使。
节度使看后,捶胸悔道:“你怎不早些送来,晚啦,太晚啦。”
司法大人观察节度使表情,便知他早已知晓此案,问道:“大人,何出太晚言辞,难道,你将小少爷……法办了?”
节度使悔恨不已,领着司法大人去看老夫人遗体。
司法大人见状,全然懵了。
节度使问道:“你随我多久了。”
司法大人回答:“七年有余。”
节度使苦笑道:“七年来,你我以法治黔州,虽未及道不拾移,夜不闭户的良好治安,然,百姓还算得上安居乐业。有所成效。”
司法大人敬道:“黔州相对太平,全赖主公秉公执法,不畏权贵。”
节度使摇头叹道:“那是从前了,不提也罢。可你看我如今是何模样,我的娘亲被我逼死了啊。我已经是不孝之人,不能再让娘亲含恨泉下。我今日求你网开一面,你得为我将那孽子所有的罪行洗脱掉。好让我娘亲死后瞑目。”
节度使直言心意,句句恪守孝道。
司法大人碍于老夫人新亡,不能谏言。他保持缄默,没有表态。
节度使冷声说道:“难道你我七年交情的重量,还比不上一本《唐律》有分量吗?”
司法大人惶恐,跪地说道:“主公恩情,好比泰山压顶。法外开恩,只怕外界流言蜚语,尽毁我等辛苦一生奠定的大好局面,诚望主公悬崖勒马。”
节度使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劝说,他召唤管家将适才杖杀魏斈和欧阳咎的状书,呈交于司法大人过目。
司法大人览后,惊得是六神无主。
节度使冷冷说道:“为时晚矣,你若坚持要执法如山,大可派司法衙门来我府邸查案,要治我何罪,随你定夺。”
司法大人额头汗珠滚落,节度使他变得冷峻而陌生。
管家忠于节度使,看那司法大人不识趣,嘲讽道:“我活了大半辈子,未曾听闻臣子将主公逼往绝路的。大法虽是治国之本,然无明主,亦是废纸一张。大人并非要你坏法,只是让你从中周旋,合法合理合情,洗脱小少爷罪行。你若不允,只怕黔州要出大乱子。”
司法大人待要辩解,节度使拂袖离去,只对管家说道一声:“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