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大呼母亲,想要追上去,却一头撞在女烈的法界上。
我如同狂躁的兽,愤怒的怒吼,我无法压抑这种思念的痛楚,我深深感到痛楚已将我撕裂。
接着我听见阿月在女烈耳边带血的呓语:
“女烈,日月山,妈妈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来。”
“啊……”
这句话击溃了女烈。
一个人的剑艺和灵力可以随时间练到炉火纯青,几近巅峰。
但一个人的感情却无法随时间静如止水。
越是过去的记忆,过去的人,越是难以回首。
放下一个人,是最难的修行。
一片焦土上,女烈无比痛苦的嘶嚎着。
一个人只有心被生生切开才会这样嘶嚎。
谁也没想到,这个剑皇级的王级剑斗士,他的弱点竟然这么可笑。
那一刻的女烈,仿佛是一片秋风中的残叶,脆弱无比。
也就在那一刻,阿月的手刃穿透了女烈胸甲,胸腔,从背部穿出。
鲜血和碎肉“啵”的一声喷出丈远。
即便女烈受到阿月语言刺激,勾起不堪的回忆,神智暂时混乱失狂,防御力形同虚设,但剑皇的实力犹在。
阿月重伤女烈的机会依然渺茫。
但女烈却已被阿月重伤。
也就是说,重伤的阿月重伤了最为脆弱的女烈。
阿月的实力,已经因为如意血朱丹,提升了太高太高。
女烈恍然梦醒,哈哈笑着,猛地退后几步。
又哈哈仰天大笑。
鲜血狂涌。
脸上浮现如痴如醉的神态。
长长厚密的红发如瀑布在风中飘扬。
女灵一族鲜明的色彩,在苍茫凄迷雾色中,更添诡异与邪性。
我一闭眼,忽然记起母亲在自灵书中写到女烈的第一句话:
“那个男孩,长着一头好看的红发。”
穿透胸腔的一击,对女烈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反而因为这一击,精神倍增。
但女烈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发狂的病人,一个失态的疯子。
“即使被这样打穿几百次,几千次,也偿还不了我的悔恨。”
“这样的痛,和失去你的痛,就像我微不足道的活,和你传奇无比的死。”
“快意!快意!”
“痛快!痛快!”
“女挚,你听得见吗!!”
女烈仰天大叫。
“日月山,我看着你死去,无能为力,今日,你也看着我死去。”
“你死了,一生化为传奇,我死了,鹫鸟吃尽我的肢体。世上无人知道我女烈来过。”
“这是我想要的结局。”
“证明我一如既往的配不上你。”
天地都被女烈充沛洪亮的却又稚气的声音充满了。
一字一句有如暮鼓晨钟,一下下,在人的心里最深处回响。
阿月的灵力形成的玫瑰图案忽然纷纷枯败凋零。
仿佛晚霞被暗夜荫蔽。
一股巨大而邪恶的似灵非灵,似妖非妖的力量从远处异常迅速的接近。
即使一个镇定的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不免心神慌乱。
况且,那股力量本身,就代表着邪恶和压迫性。
仿佛一座山压在人身上。
阿月双膝跪地,叫了声“哥”,眼皮直打架,整个人都倒在尘土里。
几乎同时,一道弯月似的璀璨耀眼的东西破开灵力激起的尘雾,仿佛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向女烈。
那月牙似的东西是金色的,划过我眼前时,几乎燃烧起来。
那是一股让人心跳的神异的力量,射出无与伦比的华丽金芒。
它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似乎谁都有信心躲掉。
甚至躲都不用躲。
女烈对这样的一击,却祭起了灵剑。
假面重新戴上。
适才的癫狂痛苦,无影无踪。
杀气也从他身体里消失。
只有血仍在涌出。
鲜红的血自左手滴下,血红的灵剑激灵似的“铮铮”金鸣。
透露出悦耳与威严。
不可否认,这时的女烈又恢复了常态。
这时的女烈,身份只有一个。
“女灵之后”。
这样的身份本就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月牙似的金色东西面对女烈的灵剑,仿佛更加不堪一击。
可女烈斩向金色月牙的一剑,却用尽全力,丝毫没有怠慢。
灵剑斩断月牙的瞬间,发生震耳欲聋的爆炸。
我仿佛看到金色的火焰从月牙中涌出,吞噬了女烈。
火焰尚未消退,从迷雾中又射出一团无数金色蝴蝶模样的东西。
这群金色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