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逐步从泥土地踏上水面,踏上的瞬间,便能感受、感知到──衰减,不,与其说是衰减,倒不如说,水潭内的水能自然而然将感知给幽闭封闭遮蔽。
平台,周围的水波、涟漪隐约映出鸣人的身影接下来的举动。
盘腿、静心、闭眼,对鸣人来讲习以为常,这些举动都是为让他进入……暝想。
随后──睁眼在无旁人,鸣人的眼界,眼睛所视的世界,前方瀑布化作的帷幕,赫然间,宛如有一双无形的手进行揭开、掀开。
「我们俩初次见面,在这个不知趣的地方……否认,其实这地方挺知趣。」
言语,缭绕白烟白气,从那深不可见的瀑布帷幕后,传出。
「可没想到我能够被释放到这种程度,否认,这种程度其实对我完全不够。」
言、语。
一言二言。
一语否认一语。
这声音与鸣人不分彼此的相同。
鸣人却灵巧的抓住了一个重点。
「初次见面」,这四个字,并没被里头的声音给否认掉。
瀑布的帷幕之后的「真颜」,即是真正的面貌。
并没有卖起任何关子、跟吊胃口的方式。
在帷幕的人,直接走了出来,就这点与鸣人毫无扭捏的相同。
按照奇拉比的说法,真实瀑布能够映照出内心自己的真实样貌。
「你……」鸣人的嘴微张。
映入他的眼内,那也是鸣人。
那身,却不再是有如稗田阿求的专属黄绿的和服。
裸显的上半身,充斥着红色魔纹的上半身,双手低垂的自然体式。
而下半身的样式则是惨红色的裙裤,其样式更贴近于「博丽」。
理应,要相同的。
然而,却不同的。
一头失去生命力般的头发,衰老的白发。
原本有如大海般深邃的湛蓝瞳孔,其色彩却熏染成褐红,如同炙热的岩浆之色。
然而,这样的色彩,却只剩下左眼才看得道。
在那右眼的区域则是类似束缚般的红白符布绑起,甚至缠在额上。
红白的符布是由博丽的灵符,以缜密的笔划、极致搓揉成线,计算的编织成布。
束缚住了他的右眼。
彷佛阳光过于刺眼,剩余的单眼,单单的左眼微微阖上。
显得褐红的眼瞳流露着说不出的意味。
嘴角始终是嘲笑的,言语也富有嘲笑。
「我是『鸣人』,来握手问好……否认,名为『祸鸣人』,即将扭断你的指头、截断你的手腕、整废你的手──初次,问坏。」
「祸──是那个祸!」
那样的身影,鸣人曾经亲眼见过。
藉由转化,曾经成为隙间妖、境界妖的幼鸣人。
藉由八云紫连接各个平行的幻想乡的八云紫的网络下。
曾经见过「祸」。
愤怒与悲伤、憎恶与怨恨、杀意与绝望。
各种暗、各种负面情感汇聚于一,化作于一。
便成为了「祸」。
鸣人见过的是承载这一切祸根的灵梦,连同那巨大且不详的灵力。
成为被幻想乡的「否定的存在」,进而被放逐的人类。
却又因为过于强大,却怀抱着除了被否定、被拒绝以外,应该还有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变强,强到从人类的种族,化作超越人类的魔人。
「祸灵梦」,名为,怀抱希望、寻找希望、却仍然没有希望──魔人。
现今。
鸣人的眼前就出现这样的人,如此这样的人。
拥有「祸」之人──祸鸣人。
以百思不得其解,令人费解、茫然不解、无法了解。
鸣人不自禁的张口便是低声呢喃。
「祸……鸣人?」
祸鸣人那略显骄傲的下巴,轻轻摇摆。
──否认。
「我即是你,否认,在幼时的我还可以这样说,如今,我早就不是你。」
有如禅机。
有如拿捏住话头。
当然,祸鸣人没有想象中的恶趣,没想象中的劣味。
由于……是相同的存在,难免承袭了些许不着调。
「嘿。」声音不是震耳,而是透耳般的具有穿透力。
祸鸣人抬手便是激射。
射的不是暗器也不是任何事物,而是一张纸,如同符咒大小般的纸。
鸣人自然不会接不住。
上头写着:
种族:人类转换的魔人。
能力:掌握空间程度的能力
出身地:幻想乡。
习惯的作为:瞑想、平稳、安静的休息。
口头禅,时常脱口之语:否认。
擅长的技能:近身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