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躲进了馆阁,两只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灵植书,异常的优哉快哉。Du00.coM但是,在凌家各房各支的众多院落里,却因为凌震的归来而闹成了一团。
长房的行功密室中,凌啸月自墙壁的暗格中取出一个药瓶和几页图谱,极为不舍的上下摩娑不已,沉声喝道:“岳儿至今未归,怕是已遭那小畜牲的毒手,此孽畜毁我苗裔,断我长房希望,若不能将其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七叔所言甚是,如此深仇大恨,哪能任由那小畜牲继续逍遥。你放心,有了这枚地元丹,我家麟儿必定突破八重境界,再配合这裂影剑法,实力倍增,****之时必能将那小畜牲身首异处……”看到了药瓶和图谱,凌铁志满脸尽是一片的喜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丹药,藏在身后的手指更是不停地捏动着,直恨不得将这丹药和图谱一把抢过来。
凌震回来了,凌岳和凌鹏却失踪了。在凶险莫测的云断山中失踪了,就代表了死无葬身之地,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不过,相比于凌啸月对凌岳的失踪,那是心中悲愤,痛不欲生的切肤之痛。凌铁志对凌鹏的失踪,却是不痛不痒,六房的子嗣最为兴盛,人才济济,别说死一个凌鹏,就是死上他十个八个的,只要死的其所,死的有价值,凌铁志都不会觉的心疼。
而且,凌铁志的武技不行,但心眼最多,在门前看到了凌啸月对凌震发出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后,脑袋里立刻就开始盘算了起来。凌啸月想要凌震死,那是不争的事实,但凌啸月若是不想长房一脉被清除一空的话,他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击杀凌震,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宗族****时派人上场,然后假借失手才能将凌震打死打伤,但长房也得有合适的后辈能胜过凌震才行。
很不幸,长房后继乏人,以凌震可以越级挑战的实力来看,长房同辈的子弟,怕还真没有凌震的对手,这就给了凌铁南做文章的机会了。要知道,他早就对凌啸月私藏的地元丹唾涎三尺了,也早就琢磨着能将此丹给他的儿子凌麟,借以破开瓶颈,提升实力,这不机会就来了。
“记住你说的话,这套裂影剑法也就罢了,但这颗地元丹,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丹药,无论是疗伤,还是破除武者瓶颈均有奇效,我几次伤重都未曾舍得服用,只想给岳儿留下一份机缘。现在给了麟儿,助其破除瓶颈,若是他不能在****时将那小畜牲灭杀,可别怪我翻脸无情……”片刻之后,凌啸月脸上的不舍被一片狰狞之色所取代,咬着牙地将药瓶和图谱塞进了早已唾涎三尺的凌铁志手中,仍有些不放心的发了一通狠话。
“呵呵,您老出钱,我们出力,您就瞧好吧,宗族****,就是那小畜牲的死期……”听着凌啸月咬牙切齿的威胁,凌铁志抓着药瓶的手不由地又紧了几分,眼光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机,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孩儿一招不慎将凌震斩杀于擂台之上一般。
就在凌啸月与凌铁志秘室达成交易的同时,族长凌铁宇也眉头紧皱的自房中徘徊不已,脑袋里晃动的都是凌震的身影。凌震一年跨越了四个大境界,这在整个宝月城都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事出诡异,必定有因,凌铁宇总觉的是咸鱼翻身了的凌震靠的就是那部炼体的功法残篇。
“至今为至,只有凌震修行了那部炼休残篇而完好无损,而这部残篇又是凌铁战交上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若是能找出其中的缘由,不说对九哥儿,就是对其他的谪系子弟都是难得的机会……”沉思半晌,凌铁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颗心仿佛被猫爪挠了一般的难以按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打定主意想要找到凌震旁敲侧击的试探一番。
灯光朦胧,人影飘浮,没一会儿的功夫,凌铁宇便找到了凌震孤僻的小院。他可不知道凌震不愿受这份窝囊气而跑到馆阁躲清静去了,在看到院门虚掩,不见灯光,以为凌震旅途劳累已然睡下了,在门前轻声唤了两声不见动静,这才知道凌震根本不在屋内。
凌震不在,除了去交宗族任务,怕是没什么地方可去,凌铁宇本想转身离开,突然心思又是一动:“凌震不在岂不更好,之前可是看到凌震的手中抓着一个不小的行囊,若是交任务,没必要带着这行囊,那秘密会不会就在行囊中……”
一念至此,凌铁宇脚下急走两步,推开了破旧的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薰的凌铁宇胃里直往上返酸水,好玄没一口将晚饭喷出来。而借着朦胧的月光向屋里一看,凌铁宇是一阵气结,房间中冷冷清清的满是灰尘,行囊没有,破旧的行李倒是有一套,卷成了一团的堆在墙角处,显然凌震并没有回来过。
凌铁宇气结,一声闷哼的退出了小屋,刚想转身离开,鼻翼却微微耸动了两下,异常敏锐的发现在这股刺鼻的霉味中居然混着一抹淡淡的女人脂粉香。若非他的鼻子异常灵敏,怕很难嗅出。凌铁宇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目光自屋中仔细打量了一番,身形骤然暴起,重重一掌击向了中梁横柱。
凌铁宇身为族长,统管全族数千余口人大小事宜,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