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示意不要鲁莽行事。陆离稍许一愣,暗自埋怨太过冲动,可是念及狼王淡漠的言辞,一丝余怒始终难消。
铁树丛林边缘,陷入寂静之中。
他们默不作声,各怀心事,凝视昏暗深处。
当一声哀号响起,狼王迅捷转头,似用利刃般目光投向远方。
凄凉哀号,销声匿迹。
这一幕,陆离尽收眼底,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正在此时,听见狼王道:“你走吧!”
短短三字,钻入陆离耳里,好似滚滚春雷,震得心中一痛。
夜阑人静,午夜梦回间,几度期待骨肉团聚,时下如愿以偿,反而笼罩决裂的阴霾,岂非痛不欲生。
陆离紧锁浓眉,紧紧注视冷酷的脸庞,瞧见眉宇之间飘过一抹愁色,不由自主哈哈大笑,道:“若是爹要赶走孩儿,那么孩儿偏偏不走。”
有此一言,委实令人吃惊,纵然狼王阅历极深,也是无法相信亲耳所闻。惊异期间,反倒有些得意,遥想那时,将这小儿寄托灵虚宫本就于心不忍,现在看来,当初决定尚是正确无误,居于鱼龙混杂之中,的确学到一些本事。虽然此番本事属于死皮赖脸,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这是一个儿子变向的乞求,作为父亲,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嬉皮笑脸的无赖,狼王摇了摇头,道:“你在灵虚宫修行十三年,到底学了什么本领?那个奸诈的紫微小儿是你师傅吗?”
陆离本欲动怒,想起家父闯荡江湖千年之久,这种称呼不足为过,道:“孩儿师傅名叫张陵天,紫微真人贵为孩儿师伯。”
狼王稍显意外,道:“虽然张陵天救你于危难之际,但是不该拜他为师,看你……”
陆离听出弦外之音,故装埋怨,道:“既然爹瞧不起孩儿师傅,为何当年弃我不顾?其实应该怪你,否则孩儿不会一事无成。”
狼王面色微沉,道:“你……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