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愣了愣,我也是满脑子的问号,“叶律师,我并不想投资,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我不明白我知道或者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瑞银集团,我不管它是哪一年成立的,对它是由哪几个集团合并而成不感兴趣。 它的总资产是多少瑞士法郎跟我无关,资产负债表外管理资产和年净利润就更是不会分我半毛钱,我对它自然是没有半点兴趣。
“没关系的话,我万里迢迢来找你干嘛?”叶苏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或许是我们太迟钝了,不过,我也没看出来这瑞银集团和阿瞒有什么关系。拉投资找到阿瞒怎么说都不很靠谱,因为有钱人太多,一个一个轮,要到她了,那也是下辈子了。”
噗!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我拿眼睛剜着王洋,可他只是安抚性的摸了摸我的手,看都没看我一眼,这让我想起了帮刺儿球顺毛时候的情境……
靠之!你这也太敷衍了吧?好吧,虽然我真的没有钱。
王洋的推论还在继续,“投资不可能,那……总不能是这公司跟阿瞒有关系吧?”王洋端起了面前的牛奶杯子晃了晃。
王洋说出这种假设,自己都笑了,我更是一个没憋住差点被吸进嘴巴的一口牛奶呛死。
瑞银集团?若说先前我孤陋寡闻不知道的时候,大概只会觉得这名字蛮霸气侧漏的,应该是个不错的公司,可现在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它跟瑞士银行有关,这亲戚太高冷,我还真没有胆子去认。
“师弟,你还真会猜!”叶苏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感激我吧!快点感激我带来了这么一个令人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到战栗的消息吧!”
上岛咖啡厅里的牛奶跟别的咖啡厅里的没什么区别,因为只是辅助的消费,价钱不高,味道不好,甚至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味道。
于是,那么一大口就在叶苏话音落地的同时喷了出来。
不用怀疑,肇事者是王洋同学!
即便是他再手忙脚乱的擦拭,顺延而下的白色液体还是弄脏了昨天晚上我跟他一起去买的那件崭新的保罗格子衬衫。
“其实,两年前,我们就曾试图找过你,可是你改了名字,我们公司又派来了一个板筋专业毕业的业务员,死板的不行,明明已经找到了曹阿瞒,却是一点不懂得变通,回到公司后直接宣布没找到人……服了,跪服了!”
…………
离开上岛咖啡,我仍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王洋一边开车一边扭了下脑袋看了我一眼,“阿瞒,你怎么想?”
唉!还能怎么想?我只能说叶苏叶大律师带来的这个消息需要我好好消化一下。刚刚辞了工作,我想要开家蛋糕坊,正需要钱,他就像财神似的带给我一笔我做梦也想不到的财富。
我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很疼,好吧,这说明我没有在做梦。叶苏的话也还响彻在耳边,“瑞银集团采取了股份制,内部变更,公司内部两派人意见大相径庭,只能用股东表决这样的方法。然而股东表决的结果的差距并不很大,于是,曹小姐拥有的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四,就成了现在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你的股份,可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股份属于你!听我一句劝,你并不是商人,再加上现在这局势,这百分之四的股权留在你手里,绝对是个烫手山芋。这份股份转让的协议你可以带回去,想清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谁来告诉我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一个玩笑,还是说我竟然是一个拥有亿万身价却自以为穷光蛋的富翁?老天爷,你这玩笑开大发了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真有钱咱们开店就会宽裕很多!”我说。
“何止是宽裕很多?”王洋说,“这完全不在一个概念上好不好?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还有命傍上富婆!”
“嗯嗯!”不怎么想搭理他这句话,我有些敷衍的说,极力想跳出这个话题。
“没想到这素未谋面的岳父大人还真是讲究!”王洋说,见我不怎么想搭理他,便也再没有说话。
钱是个好东西,可这笔从天而降的钱总让我心里不踏实,只希望别惹出什么麻烦。
合同就那么薄薄的几张,我翻了一遍又一遍。可直到到了家,拿着笔,却仍旧没办法签下自己的名字。
王洋洗了澡出来,见我还纠结着,甩开擦脑袋上水渍的毛巾,一把扯了我手里的合同丢到了一边,“得了,得了,钱还不遭待见了?少想些吧,睡觉睡觉!”说着话,王洋翻身上床,直接压住了我,又扯过被子盖住了我们俩……
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我一脚踩空,我哆嗦的同时心脏就像是被谁攥在手心里用力的捏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抽起身子,我想要借此来缓解身体的不适,可徒然睁眼,却发现自己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后怕,像是每个毛孔都浸泡在恐惧汇聚的海里,心脏依旧疼!
“小洋!”我摸了一把,身后什么也没有,就连被子里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温度。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