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好人,你出门在外的时候注意些,还有不要在花盆底下放钥匙了!”
苏墨琛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我也知道他是好心,可我这样邋遢又没有记性的人除了这些地方,还能放在哪?他这样的话若是搁在三年前,我一定会反驳,可是今天……
不管是他的表情,还是他那打从进门开始就被刺儿头用尖牙咬着西裤,却仍旧没有愤怒的忍耐……总之我今天也没有像曾经那样直接驳倒他。
“那些人怎么了?难道不是街头的混混?”我问,拿着白煮蛋的手再一次凑了上去,力道比先前轻了些,可饶是这样,苏墨琛的眉头依然皱了皱。
“大概是我想多了!”他正了正神色,不耐的稍稍抬起脚甩了甩。
刺儿头死死的咬着苏墨琛的裤腿,它一定是极讨厌他,还有,上次他还把它锁进了卫生间,任它挠门狂吠都充耳不闻……
刺儿头记仇,现在有机会怎么能不报复?今天打从苏墨琛一只脚跟着我跨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它就一声不吭的一口咬住他的裤腿。
看着那被牙齿死死咬着的名牌西裤,还有刺儿头那恶狠狠露出的小尖牙,我看着都心疼,也亏得苏墨琛脾气好,裤腿上绑个沙袋,还能没事人似的在我家里谈笑风生,自说自话。
苏墨琛今天难得的好脾气的忍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要是还不训训那个没眼力见的,待会儿苏墨琛发了彪,会不会一脚踢飞它?
“刺儿头!”我嗔怒着朝着小东西吼了一嗓子,倒也没想真的怎么样,就是想吓吓它,让它走开。
只见它‘皱了皱’鼻子,倒真的麻溜利索的松开了苏墨琛。我满心欢喜,思量着这么久的感情投入还真是没白搭,小家伙如今也能像服从威廉那样听我的话了,虽说这个‘听话’并非做的十足十。
满以为它会松开苏墨琛的裤腿乖乖走开,谁知道这家伙整个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短暂沉默后,居然恶狠狠的叫了一声,猛地朝我扑了一下。
我还真被它这凶悍模样吓到了,差点抱着腿蹦上沙发。
果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跟它家主子汤姆森·威廉一样的性格。我有些欲哭无泪,刺儿头先生,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可是你家主人都不得罪的主,你这么对我真的好吗?
苏墨琛倒是好心情,坐在一边看热闹,即便是刺儿头吼了我一嗓子又将矛头指向了他,接着不屈不挠的跟他的名牌裤子过不去。
“你这狗还真是不错!”苏墨琛满眼满嘴都是戏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对于类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你这么个主人养出来的狗倒是还不错’之类的话我已经免疫,懒得搭理他,反正咬的也不是我,是不?
“以前不说喜欢大狗么?现在怎么养了这么个小东西?”
小东西?就这么个小东西已经这么能给我甩脸了,难道还养大的?再说了,小东西养成大东西,中间培养起感情,建立起友情,它才不会用它那口锋利的尖牙招呼我不是?
“他可不是小东西,他现在只是小,长大了可是大型犬!”我料定了他不认识刺儿头的品种,便解释了一句。
苏墨琛从来对狗不感兴趣,这是我很久前就知道的事情,在学校那会他就说什么狗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生生扼杀了我想在他公寓里养只萨摩耶的想法。他现在说刺儿头是小东西,一定是以为它就这么大了。
“是吗?据我所知萨摩耶很温顺的,你这只是买错了吧?”苏墨琛笑,显然已经将刚才谈及那几个街头混混的凝重抛之脑后。
对那几个人我本来就没怎么上心,苏墨琛都已经松了神经,我更是很自然的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狗狗这件事情上面。
唉!我想,在骨子里,我大概还是信赖苏墨琛的,即便三年前他弃我而去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害我……唉!算了,多说多想都已经没了意义。
“谁说这是萨摩耶?”我将白煮蛋滚动的范围从他的嘴角扩展到他的脸上,先前只注意到他嘴角那出,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还有好几处淤青。
“不是吗?”苏墨琛又反问了一句,愣了愣才接着问,“你不是说最喜欢的就是萨摩耶么?既然喜欢怎么不买萨摩耶?”
话说完,他抬起一条腿,仔细打量牙爪并用挂在他的腿上刺儿头,似乎是想要凭借自己有限的知识好好判断下我所说的话。
“刺儿头是哈士奇!”我说,跟着解释,“哈士奇也是一种温顺的大型犬类,跟萨摩耶一样可爱!”
刺儿头听我说话,也不知道是听见哈士奇这几个字有亲切感还是对我的话表示赞同,眨了眨瞪着苏墨琛的黑眼睛,哼哼唧唧的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依旧没松口。
苏墨琛仿佛听了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开始颤,“可爱?那你这只是变异了么?除了咬人就是瞎叫,可爱什么时候成了这德行?”
相处了这么久,我第一次确定刺儿头这丫的大概真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