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情来到顾剑行时,脸色古怪,神情略显不安,怔怔的望着顾剑行。Du00.coM
顾剑行清楚这娇蛮的小妞儿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两人已经产生了一种错综复杂的感情,这一刻从父亲谢南魁那里听说了有关他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心情自是有着颇为不平静的一样思绪了。
他自身又何尝不欣赏这性格直爽而又美丽大方的姑娘呢?然而他和她终究不是一路人,只不过是浮萍过客,萍水相逢罢了。
顾剑行思至这里收拾一下杂乱繁复的性情,强打精神露出一丝笑容道:“思情小姐,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了,在下还有些不习惯,很是想念呢。今天来到在下是不是又要我指点你去习练剑法啊?”
谢思情一改往日的活泼,听了顾剑行的话后居然莫名地眼角湿润起来,紧咬朱唇,沉默不语。
半晌后,谢思情猛一抬头,眼神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顾剑行,一字一顿的道:“唐元,你和本小姐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顾剑行?”
顾剑行神色间微微一怔,佯作惊容道:“什么?思情小姐,你在说什么啊?啊哈哈,竟然说我是顾剑行,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谢思情见到顾剑行惊怒的神色,内心深处更是一片紊乱,脱口而出道:“我爹说要把你活捉,囚禁起来呢!倘若你不是顾剑行,他又怎么会准备对付你呢?”
顾剑行耳中听得她这质问的几句话,不觉心下大惊,脸色微变,谢南魁终于要着手对付他了却不知谢南魁为何会怀疑他就是顾剑行?稍稍失神一下,忽地纵声狂笑起来,充满苦涩意味的令人听了心神黯然,只听得他喃喃自语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谢思情已是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来,面容戚戚焉的悲声道:“你果然是顾剑行,你不用再本小姐面前作戏欺瞒了,唐元,你……你还是想想你要怎样逃出我爹布下的天罗地网吧!”说至这里,她突地一跺玉足,一扭娇躯,往房门冲了出去,跑到门口时又忽然顿住身子,回过头来,悲戚着恨声道:“顾剑行,本小姐恨死你了!”
顾剑行看着谢思情失望地转身离去,便是他心比天高,志比海深的强大内心,这一刻也觉得有些沉重不好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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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魁焦躁不安的在书房内踱来踱去。
孔志等几名心腹属下都满怀心思的望着一脸愁容的谢南魁,孔志心中暗思道:“谢统领,最近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醒来后告知事情的原委,得知唐元的身份是顾剑行假扮的消息后,他的神情就一直极为焦躁易怒,要知道谢统领横行古河二十余载,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情绪失控呢!”
孔志想到这里只觉出现一种忐忑的感觉,当即向谢南魁表衷心,郑重其事的道:“谢统领,你有什么心思便说出来,弟兄们和你一同承担下来,属下等人都和你共事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信不过大家吗?就算是要反了陈总镖头,大家也会毫不犹豫的继续追随你的。”
谢南魁停下脚步,惊疑不定道:“我不是担心顾剑行,我是在忧虑洪文秀啊,前些天他分明单独会见过顾剑行,却不曾和老子提及,洪文秀如今和我们早已不是一条心了啊!”
众位下属听后神色一怔,虽是茫然与谢南魁为何会说出这等话来,但从他举止失措的表情当中,也同样忐忑不安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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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怎么才能逃出安然逃出谢府呢?我杀了真正的唐元等人,谢南魁为了安抚人心,也不会放过我!”谢思情给他的警告,让顾剑行的心情凝重起来,终于确定他的确已是身陷险境之中。
房间外面无论在明里还是暗里,皆已是被包围个水泄不通,想要硬闯,确是没有丝毫机会的。
顾剑行的内心虽是略微紧张,不由暗暗攥紧了双拳,但他的眼神之中射出的目光却是无比坚定,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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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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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孙义实则是永安赌坊的坊主张丹阳在很多年前安排在金龙镖局的暗探。
此时孙义也已听闻“唐元”是顾剑行假扮的消息了,心中不由大急,这一下可坏了,顾剑行宰了谢南魁的嫡系心腹唐元等人,如若谢南魁下定决心要围杀顾剑行,便是他在谢府内的身份并不算低,也帮不了什么忙。
尽管孙义听说这个少年和老坊主张丹阳的关系在永安赌坊内部有些不睦,但那毕竟是永安赌坊内部的纷争,而且顾剑行时下在古河名声渐隆,对于赌坊的发展是有极大好处的,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帮一帮这位新晋副坊主。
考虑到了这些后果,孙义拎起木桌上的长剑,想要出门探听一下目前的消息,以便接应顾剑行逃出谢府。
正当这时,一个身材魁伟的黑衣蒙面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的房间,孙义一惊,正欲喝问,那名黑衣蒙面人探出手掌揭开脸上的黑巾,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