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这魏平长老方才见过自己一面便可以瞧出许多内容来,内心还是大为叹服,暗想他和雷虎能成为和张丹阳分庭对峙的元老,不是没有因由的,这魏平还是很会识人善任的高手。Du00.coM
顾剑行连忙谦逊一番,才请教道:“不知魏长老今日来见小子有何要事?”
魏平叹了一口气,唏嘘道:“现在我们永安赌坊在古河县城的诸般势力当中,被强行打压的步履维艰,都是我永安赌坊缺少新鲜血液,青黄不接的缘故。而且各人又各怀心事,尔虞我诈,不能聚成一团一致对外。唉,我和雷长老观察良久,得出一个结论,我永安正在走下坡路,若是长此以往,将会是不堪设想的局面啊!”
顾剑行从这话中也模糊听出了魏平的话意,看来他和雷虎也同张丹阳一样,想要拉拢自己。
魏平又压低声音道:“实话对顾兄弟说,张丹阳这人不可信。他先前方从古河崛起之时,见我和雷长老势弱,也是极力笼络我们的,我们曾经也是为他上位立下过汗马功劳,但直到如今他逐渐开始一家独大,已有除掉我和雷长老的心思。
顾兄弟是明事理的少年才俊,我魏平也不会模棱两可的说话,而观你以往的所为,不是一般的正气凛然,因此,我和雷长老二人特别的信任。”
见顾剑行一脸的愕然之色,顿了顿又小声道:“我可以告诉你,张丹阳在永安还没有达到总揽全局的程度,而我和雷长老接到郡里总舵的指令,用来监视制衡张丹阳的,以免他生出异心。
其实早就看出了张丹阳的野心,但我和雷长老的势力终究还是比他差了不止一筹,你所看到的只是张老匹夫势力的一角,他真正的实力是远超我们想象的。所以想和顾老弟联手除掉张丹阳,当然日后这永安赌坊就由你来执掌。”
此时顾剑行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想不到永安赌坊并非是老坊主张丹阳白手起家,郡上还有一个遥遥操控的幕后势力,这永安赌坊的内中情况竟如此错综复杂,但一想到魏平的承诺,他就产生了疑惑,“呵呵,我只是初来乍到,他们会放任把永安赌坊交到自己手上?凭借张丹阳的手段,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杀掉?就算事成,他们杀了我以安整个赌坊众人之心。自己若真与魏,雷二人联手,到头来岂不是害的还是自己?”
魏平长老见顾剑行迟疑不定,想当然的以为是被自己说动了心,继续道:“我们在城北庄园私自训练了五十名杀手,到时张丹阳率先动手,咱们也可以抗衡一段时间,那时暴露了张丹阳的狼子野心,总舵援兵迅速赶至,咱们定然可以击败张丹阳,一举夺下赌坊的控制权。”
原来魏平认为顾剑行犹豫的原因是惧怕张丹阳的势力,因而又出言诱导。
顾剑行却想着这个“上面”果然不会坐视老坊主张丹阳一家独大,心下不觉惴惴不安。
魏平又道:“却还不知顾老弟意下如何?”
“不允诺魏平现在会有危险,允诺魏平日后会有危机。这可要怎么应对呢?”顾剑行一时心里也拿不定主意,颇感为难。
沉默了片刻,方道:“魏长老先让我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吧。”
魏平目露精光,眼神里似要看透他的心思般盯着顾剑行,好一会才沉声道:“好,我就不逼迫顾老弟了,但还请顾兄弟斟酌再三。”
顾剑行知道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若是稍出一丁点差错便会受到老坊主张丹阳,魏、雷二长老,以及铁刀会董三刀的三方围攻。
魏平方才离去不久,张丹阳就来了。
顾剑行甚感头痛,自己还没想好什么应付的方式,这张老匹夫又来找自己,却不知怎么敷衍过去。
不管怎样,自己这次若能逃脱此劫,就一定抓紧时间建立自己的势力,他现在看明白了,没有自己的势力,即便是个人武艺再如何高强,也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群敌也照样是束手无策。
张丹阳见顾剑行眉头紧皱,略加试探的问道:“小九儿老弟,在想些什么呢?”
顾剑行知道他定是来追问张丹阳来找他的境况,索性直接承认道:“魏平魏长老方才来找过我。”
张丹阳佯装大吃一惊,惊诧道:“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顾剑行故作深沉地道:“老坊主以为呢?”
张丹阳摇了摇头,假笑道:“他和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小九老弟,别和老哥哥卖关子了,我可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顾剑行暗暗冷笑,“你又何曾真正新任我,要不是担心自己和朋友的安全,还会继续和你虚与委蛇?嘿嘿,我呸!”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顾剑行当下凝重道:“魏平,雷虎二人怀疑你对‘上头’有异心,唆使我和他们联手一起对付你。”
张丹阳猛然一惊,脸上冷汗不断流下,嘴唇颤抖道:“‘上头’的事情,魏平那老小子都和你说了?可是当真?这消息简直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