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练完武后,顾剑行来到河西村村民时常玩耍的小赌馆,先找到王阳,笑呵呵问道:“阳子,看你昨儿那样子,莫非今儿要赌一场大的?”
王阳一拍大腿,激动道:“可不是嘛,今天县里的刁捕头到咱村查户籍,这刁捕快生平一大爱好就是赌两手,哥几个一琢磨认识一下这位捕快,对咱还是挺有好处的,你说是不?”
“可是协助赵捕头连破几桩大案的那位新晋刁晓文刁捕快?”这位刁小文一出道就在古河县展示出他的才能,更被好事之徒誉为‘义盖古河’,提到这位‘义盖古河’刁晓文刁捕快,小顾剑行也有些钦佩。Du00.coM
王阳手舞足蹈道:“正是这位爷儿。怎么样,小九哥儿有没把握在赌场上胜过这主儿?”
少年老成的小顾剑行沉吟半晌:“能不能赢,要试过才知道?不过你们放心,你小九哥儿的赌技也不是吃素的。”
“你说这话,那我心里就有底了。”王阳嘿嘿怪笑。
顾剑行笃定道:“放心吧。赌什么?”
“马吊,只要今儿能和刁捕快结下交情,说不上咱以后也能去县城发展哩!”王阳眼神里射出羡慕的光芒。
顾剑行忽然散发出浓烈的自信,低语道:“一定会有机会的。”
……
月上梢头,繁星闪烁,河西村,小赌馆。
“九饼!”
“四条!”
“三条!”
“杠上!”
房间内四张面庞置在一盏昏暗油灯的光芒中,其中三张略显黯淡,只有一张最稚嫩的兴奋异常,不是别人正是顾剑行。
小顾剑行就是刚才喊杠的人,一副明杠并没有多少钱,关键是他已经连坐十三庄,今晚牌桌三家输一家赢,十二圈下来都是如此,局势不容改变。
小顾剑行叫完杠后,立刻急不可待的去摸底牌,由最后一张摸牌,其余三人不自禁开始精神紧张起来,心里诅咒他千万别摸到好牌。
紧张的氛围中,一只细嫩,光滑的小手在三双目光中探向底牌,它镇定而安闲,仿佛一只嬉戏水中的游鱼。然而从底牌里摸出一张牌,并没有马上翻过来,先用小拇指肚轻轻擦了一下,随即小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塞到自己的牌里,随便选出一张打了出来,淡淡说道:“听牌!”
听牌又称‘叫胡’,牌中只要再配上一张牌就可以胡牌了。
其余三人顿时再度紧张起来,庄家听牌,距离输钱又要不远了。几个人各自的面部表情不尽相同,其中一张方面阔耳的中年人非常焦躁,一张尖嘴猴腮的年轻小伙儿几近于绝望。
但坐在顾剑行对面的一位身穿蓝衣劲装,年约二十三四的汉子脸上始终夹带着笑意,淡定十足,却是顾剑行和王阳谈论中的‘义盖古河’刁晓文,他今晚也已经输掉了三十多两银子了。
顾剑行听牌以后便自动成为另外三家的对手,大敌当前同仇敌忾俨然形成了一道战线,赌桌有赌桌的规矩,三家紧紧盯住顾剑行,竭尽全力不给能让他胡的牌。
三人无形中选择一种方式,想要放己方战线的一个胡牌,用来破坏顾剑行胡牌的目的。
而这样恰好中了顾剑行的下怀,他选择难度比较大的胡发,就是胡什么牌明亮出来,谁打也不胡,自己摸,这样的话难度大赢双。
其他包括刁捕快在内的三人继续摸牌出牌。
“一饼!”
“七万!”
“西风!”
“东风!”
“二饼,胡!”顾剑行摸到至关重要的,决定其余三人输钱的一张牌,他放在嘴角亲吻了一口,“啧”地很响亮,并且很黄的说:“妙龄少女的抹胸,味道迷人哦!”
交完钱,顾剑行今晚共赢了一百五十多两银子。方面阔耳的中年人输的灰头土脸的站起来,率先闷不吭声的走出去,这名赌徒颇为沮丧的离开。牌桌上剩下的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刁晓文笑呵呵开口道:“小兄弟的赌技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啊!”
顾剑行同样笑眯眯说道:“嘿嘿,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刁捕快的为人才是让人佩服得紧呢!”
“顾小兄弟年纪不大倒是很会说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刁晓文爽快大笑道。
顾剑行的表情很平淡,语气却很热情道:“能得刁捕快的赏识,实在是剑行三生有幸。”
沉吟了一下,顾剑行好奇道:“刁捕快,方才离开那人输的最多,不会有事儿吧?”
刁捕快拍了拍顾剑行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那有什么事儿?那家伙有的是银子。”
“那人是做什么的,那么有钱?”另一名本村的赌馆常客‘尖嘴猴腮’的李鸣也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刁捕快方才对顾剑行还是和颜悦色的表情,这时听见李鸣的问话却一反常态,不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一个朋友,人家可不是一般人,光是今儿一整年在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