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姿人如其名,相貌出众而且姿态万千,尽管年纪不小了,举手投足之间依旧透着优雅淡然的万千风情气息,这让前来拜访“学习”的甄馨媛未免在羡慕的同时,难掩心底那丝丝泛起的嫉妒。读零零小说她笑得很殷勤,对华敏姿的赞誉既有些夸张,又避免跌落谄媚的陷阱,火候掌握得相当不错,她是将自己历年来的演技精华加以浓缩后,毫无保留地投入此次会面。华敏姿似乎也和她一见如故,聊得开心之际,有意无意表达出如果条件允许,或许彼此能展开合作的意向。这恰恰是甄馨媛想要获得的机会,对于前辈的垂青,她真有些感动。
“不过,听说甄小姐现在很忙,同时需要应付两部剧目的拍摄任务,是不是无法参与我的有情演出呢?当然,这部戏还在酝酿阶段,剧本有待进一步完善,到正式开机之前,确实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对于华敏姿的疑惑,甄馨媛立马表示,自己抽出空挡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说:“能参与华老师的新戏,对我而言是莫大的荣幸,不管怎样,我都把同您的合作,当成这一阶段人生工作的最优先考虑。”
离开宾馆的时候,甄馨媛满脸喜色,走出楼道看见哪个男人都帅,哪个女人都靓,恨不得逢谁抱谁无私地奉献爱和香吻,当然,除了那臭气熏天半裸着膀子站在梯子上维修顶灯的水电工和满脸横皱鼓弄着肌肉扫帚的清洁员大婶。她手里紧紧拽着剧本,脑海里翻来覆去掂量着“华老师”的那句话:“里面的细节还不完善,要加强润色,某些桥段或许也需要进行重新编排的工作,如果你有空,不妨提出建议,这样我们的合作能够更加深入有益。”嘿!甄馨媛委实难掩激动的心情,才划入车库,看看左近无人,踮起脚比划个芭蕾舞轻裙横扬的姿态,微微发出畅意的梦呓,国际影后能托付这样的任务,可不就说明她也看过自己的影视剧或综艺节目的出色表演,并且愿意认可自己的才艺能力么?电话响起,是助理打来的,说刚刚接到电视台的通知,下午三点要在广电大厦开个紧急会议,除了甄馨媛,还邀请了别的一些明星和公众人物。“据说是市委宣传部准备配合新政策的出台,以官方名义合约拍摄旅游片,出于财政预算的考虑,能支付出来的报酬肯定不多。”助理嗓子有些沙哑,这两天温度暖凉起伏,容易感冒,“电视台的意思是,咱们虽然拥有选择权,自由不受干涉,但考虑到各种情况,希望还是能以积极的态度,参加活动为上策。”甄馨媛扁扁嘴,暗道果然衙门的威风大,得罪不起,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风清扬和孟玲玲走进小院,风伯正拉着潘玉儿坐在里面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看见他们来,露出错愕的神情,紧接着非得亲自进屋替儿子和准儿媳倒上两杯水。孟玲玲轻轻拉扯风清扬的袖子,彼此使个眼色,急忙跟进去照应,深恐老人拄着拐杖走路有个什么闪失。风伯笑着说:“不用,不用,潘老头来我这里蹭茶喝,不也是我给他端杯续水?没瞅着他给我帮忙,我也做得很好。”老人和善,可脾气执拗,两人只好停下脚步靠着门边站定。孟玲玲低声问:“潘老师和伯父也是老朋友吗?”风清扬揉揉鼻子说:“是啊,不过我也是不久前才晓得,他们不仅是朋友,还是校友和曾经的情敌。”孟玲玲瞪圆眼睛,嘴里没说话,心里怪纳闷的,暗忖既然风伯和潘玉儿同为校友,怎么一个落魄如此,一个却忝为艺术家的行列?莫非真是造化弄人?
潘玉儿颇通人情世故,鉴貌辨色,瞅着老风家三口团聚享受天伦之类,自己个单身老男人,或说得好听点的孤家寡人腆着脸掺和到其中,怎么看都不是聪明人的举为,于是放下茶杯,和风清扬、孟玲玲寒暄几句,就以要去医院探望于老头为借口离开。等他的背影从门口滑出渐渐消失于远处的街巷交叉点,风伯重新坐回躺椅,问儿子的工作可有什么进展。“啊,没什么好汇报的,我的学历不太高,现在用人单位又挑剔,我就好比滞销的货物趴在库房里,暂时不见天日阳光,所以只好再当一段时间宅男。”“急也急不来。”风伯颈脖间的皱纹更多了,令人欷歔岁月无情,老起来忒快。孟玲玲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伸出手替“老公公”弹去黏在肩膀上的头皮屑,顺势再替他整整略显邋遢的图褶袖套。眼前的父子,经过多年的“断交”式隔阂,终于能打破冷漠和完全没有必要的脸面矫情,安安静静一团和气地坐在一起,如此场面,让她感到很温暖很欣慰。
双方开始聊起“捕狐”行动,孟玲玲比划着手势,警惕地走到门边,确信没有别人后,又快步绕了回来,眼光四处逡巡,好象担心有人在院落里摆设窃听器。风伯会意,微笑着向这女娃娃投以赞赏的目光同时,迅速岔开风清扬的话,开始转换话题同儿子拉呱些闲话,东家长,西家短,都是些隔壁的鸡鸭被城管捉走了、附近的女****从良嫁人后又离婚傍了烧饼摊的小山西云云。
而其中具有爆炸性的新闻是:潘玉儿从先前的“失恋”走出后,迎来了新的春天,很有可能会变成老冤家于老汉的女婿。这是适才潘玉儿跑来同风伯聊天时,不知无心还是刻意说出来的。风清扬几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