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意外,并不仅仅是我造成的,有多重因素交叠影响,难以控制。你可以随时冲我发火,任意张扬你的不满和率性,虽然这个过程未必公正,但我允许你有这种权力。”
女子冷冷而笑,伸出纤细优美的手指紧紧按住他的腕部:“你的解释我懒得听,再混蛋的人,也会为自己的龌龊灵魂进行辩解!好,你不是说允许我发火吗,那说到做到,有本事的就别逃走,戴着这条血链老老实实坐下承受受害者家属的愤怒。”万彼特呆了呆,果真坐下。
女子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这就对了。”那杯酒烧得她肚里火燎燎的,喝完一杯咖啡感到不能缓解,她又去拿万彼特前面的杯子。万彼特叹口气,提醒这是他喝过的。女子狠狠甩甩头,意思是老娘不在乎,照样把第二杯咖啡喝得干干净净。“你如坐针毡的样子太搞笑了。你的咖啡和我姐姐本该享受的咖啡,现在都在我的肚子里团聚,算不算圆满?”
万彼特想抽烟,然后发现自己其实不抽烟,不自在中,遂耸耸肩:“做紧时间放纵自己,发泄完后,我送你回家休息。”“哟,你是个好好先生啰。呸,伪君子。我也不敢劳动你的大驾送我回去,你是个男人,雄性荷尔蒙泛滥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趁本小姐人事不省的时候性侵我?”女子声音有些高,引来不少奇怪的打量。万彼特气得侧着脖子想了想,毕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刘琦,该停下了。”眼前的女子不胜酒力,一杯鸡尾酒被豪饮下去,很快酒劲就会上来。刘琦挑着眉毛,哼了一声,大概意思是要你管啊。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男子,非常不友善地瞪着万彼特,低声威胁:“你不是说过再也不会插手刘家的事吗?如今破坏我们的纪念日、拉着她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万彼特微微扯着脖子,双手抱在胸前,神情颇有几分不屑:“如果你是正常人,就应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不是正常话。你的未婚妻跑到我这里来挑衅,抢酒喝,嗯嗯,还有咖啡,怎么看我才是受害者。”刘琦则有些诧然,凝视着来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跟踪我?”
裴东的脸抽搐数下,喃喃低语:“算不上跟踪,只是关心你为什么——”本想接着说“不参加订婚纪念活动”,可是余光瞥见万彼特,见他一副并不上心甚至侧头看着窗外的样子,心里无名火起,语锋倏转,“我是你的老公,跟踪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刘琦呆了呆,站起身,感觉头有些晕,伸手按住桌子缓了缓,抬起头冷笑着说:“别乱说话,你只是我的未婚夫,并非任何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即使没有法律明确定义的关系,可我们订了婚,而且也在一张床上睡过,说起来就是实质上的老公和老婆。”刘琦羞得满脸通红,咬牙道:“那时是我心情不好,被你哄了几句,你趁人之危占了便宜,你,你——”“身子都是我的了,我也确实喜欢你,所以你聪明的话,就别朝三暮四乱动花心思。这家伙有什么好,魅力比我强吗?”万彼特皱皱眉头,露出几分厌恶的神情,站起身要走。刘琦急忙叫住他:“怎么,你要走?”“你们小两口之间的纠纷,我是个外人不该搀和到其中。”裴东昂起脖子:“算你明白道理,慢走,不送。”刘琦瞅着万彼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心里一酸,流下眼泪。裴东冷静下来,慌不迭走上前,小声说:“哎呀,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滚开。”刘琦象母狼一样推开他,走出几步,回过身:“你听好了,我现在宣布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同你裴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本小姐完全是自由身,享有各项公民权利,也绝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战利品或私有财产。”她走得极快,裴东反应过来后,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骂道:“妈的,你昏了头啊?”急忙追去出去,正看见刘琦驾驶着一辆小小精致的甲壳虫驶出停车场,从道路豁口转出,很快便消失在光影炫照的如织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