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成神亦或者成魔本就是一念之间,在修行的过程中,如若心中有结,解不了,那便易堕魔道,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皱眉不语,一双眼又忍不住盯上了他那张诡异的面具。
那面具是鎏金紫黄色的,紫中带黄,黄中带紫,两种颜色相容相伴,不时在那面具中相替浮现。
而那一张面具却又呈现两种神情,半张脸是嘴角向上翘起的,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和善样,另半张脸却是横眉冷竖,怒目圆睁,嘴角向下的发怒状,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却同时显现在一张面具上,委实让我觉得诡异。
他见我无话可说,却是爽朗一笑,“怎的你以为,你们神仙就全是心术端正,作风正派的人么?你看那鬼君胥子晤,为了让你不做她的绊脚石,还不是拿自己的弟弟威胁你发下那种毒誓?怎的你以为,你那个同门华光,是个心术端正之人?他要是心术端正,何不直接在那胥子晤面前了断了他们的姻缘,也就无谓有胥子晤来逼迫你发下毒誓一事。”
这话说的直白又直接,当下,便将我激怒了。我朝着魔帝一甩长鞭,娇喝一声,“神仙的事情岂是你一个魔能指手画脚的,你来这酆都到底意欲为何?”
我是真怒了,那缚龙索甩出去之时,我是用尽了全力的,一身仙气也骤然爆发。缚龙索是天界难得的神兵之一,乃华光赠送与我,听说,这缚龙索当年是母神所用之物,其威能想当然是非同凡响的,虽说那时我还未能晋升成上神,但当时的仙力在上仙之中也已属佼佼者,一鞭挥出,甩在那魔帝身上,虽不能致命,但好歹也会给他不小的创伤。
谁知,他竟然不躲不避,生生挨了那一鞭,我的缚龙索也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好一个泼辣的小娘子,这脾气真对我的胃口。”他一脸云淡风轻,居然还有闲暇逸致调笑于我。
我被他那么一番调笑,自然是更加气恼,奈何缚龙索被他攥在手心里,一时之间又动弹不得,便又只能逞些口舌之快,“我奉劝你还是速速离去,这酆都之内,还有我师父坐镇着,你嘴中所说的华光、胥子晤、还有子兰也不像我那么好相与的。”
这一番话其实是有些威胁的意味了,毕竟酆都城内他是孤身一人,而我却是后援众多,他于我这般缠斗,压根就不可能讨到些许好处的。
那魔帝却是不以为意,长手一抖,我便顺势朝他怀里扑去,一招之内,我便也如神荼一般不堪,被他禁锢在怀里。
他一手挑起我的下巴,戏谑的说,“为了美人,这些个人算什么?更何况,今日,入这酆都城我是有要事办的,遇见你,只是机缘巧合,只是既然上天要我遇见你,那便是我与你的缘,你何必这么着急要赶我走。”
这一番作为,实在和登徒子无甚区别。神荼说当时,她都看傻了眼,等回过神来,便想着大叫一番,谁知,她的话还没出口,便被那魔帝一掌劈晕了。
自然,神荼晕了,后来又发生一些什么,我自然也不知了。
神荼说,等她醒来,我却让他对今日之事保密,谁都不能说,哪怕是郁磊,当然,神荼晕了之后的事情,我也是守口如瓶并未向她透露半句的,所以,这会,我自然也无从得知,后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