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上午,空气中细细的雨丝冲淡了连日来的暑气,夏天确实已经基本要过去了,所以连日的阴雨一下,被微风一吹,贾雅身上微微有点凉意,她看了看的装束,一条刚过膝盖的连衣裙似乎显得有点单薄,只是这个是她最好最漂亮的衣服了,今天对她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是和他分别五年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她是怀着一种宗教般的虔诚心态来的,父母给了她生命,他则给予了她新生。Du00.coM
她站在淮海路上的百盛商厦门口,不时地左右眺望着,随着他们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在她的梦中已经想象过千百遍他的样子,他还能认出她来吗?
周一吴律师给了她电话以后,她中午回到学校后连午饭都没有吃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这个手机号码,只是久久无人接听,她的心不断地在下沉,继而烦躁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同宿舍的同学见到这种不寻常的景象都很担心她,只是她无心和她们解释,打发她们自己先去上课,一个人留在宿舍中锲而不舍的一直用宿舍里的电话在拨打,终于在下午的四点多有个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响起,“你好,哪位?”
在等待接通的时候,贾雅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他说,等电话真的通了,她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时的能言善辩,活泼开朗的她对电话中的这个声音在瞬间就产生了浓烈的依恋之情,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过了半响后电话内对方又在追问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你好,汤先生吗?我是贾丫儿,五年前你来过我的家乡,我们见过的,你一直在资助我读书,我现在已经来上海了,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对方显然已经想不起来她是谁,他犹豫了一会后才回答,“不好意思,我真想不起来了,你已经进入大学了?很好啊,我为你自豪和骄傲,见我就没有必要了,你只要学业有成我就放心了,对了,吴律师和你联络过了吗?你现在大几?我已经交代过他把你们的事情乘现在还有时间先安排好。”
贾雅突然有点梗咽,“汤先生,你已经为我做的很多了,我只想见见你,好吗?”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好长一会,“好的,那么这个周末,下午2点,淮海路的百盛门口,我的电话你有,出发前再和我确认一下,我们到时候见。”
贾雅出神地回忆着他们之间的通话,直到一个男人在她前面轻声地呼唤她的时候才清醒过来,虽然时隔了五年,他也有了不少的变化,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给她的第一眼感觉他心事重重,眉宇间仿佛有很多忧愁,见她看过来,还是振作了精神后冲她微微一笑,“贾雅?你好。”
十分钟后,他们就在百盛底楼的一个小小的咖啡厅坐了下来,贾雅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他说,但是真见面了,她又感到心情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痴痴地看这个这个在她梦里已经存在了五年之久的男人,他现在应该过的不是最好,从他的神情和穿做上能看的出来,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资助了多少学生,不过想来应该数量不少,这么多年来,应该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如果没有这个负担,他应该在经济上很宽裕,不会有现在的麻烦,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和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学生。
汤平一边摆弄着桌上精巧的喝咖啡的小装置一边观察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子,这种唬人眼球的烧煮装置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只是看着好看,但是有多少人能看透实质呢?今天他来之前特地去了南京路上的王凯照相馆让他们花了个小妆,把发型,肤色还有面部的斑块微微一调整,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面貌的人就出现了,穿上他早就准备好的,整洁但是略旧,而且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有着一些破损的衣物,一个在艰难状态中的商人就出现了,对付这种还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绰绰有余了,看的出来,她很为自己担心,很好。
聊天最后还是从贾雅的对那次五年前的见面回忆开始说起,说起了她那个时候的无助和彷徨,他犹如一个救世主一般照亮了她的生活,让她可以在求学的道路上一直走了下去,一直到今天,她已经能看见成功的门背后那些曙光,只要她一伸手,就可以拉开门沐浴在成功的光芒中,这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最后她用坚定和毫不犹豫的的语气强调着,她愿意和他一起分担他的债务,她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汤平一直微笑着听她说,没有去打断她那种充满感情的述说,开始她还有点结结巴巴,后来就流畅自然了,他看的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也许等她走上社会后,慢慢会有所改变,但是她的本质不错,也懂得感恩,也有这种执作,这个就够了,你要求一个道德上的完人,是不可能的,人都是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
如果光看贾雅的外表和谈吐,你很难看出这是一个出身于大山农家的女孩子,那些痕迹几乎在她身上看不到,汤平培养的是人才,而不是一般的读书好的学生,很多出身贫寒的学子往往因为生活艰苦,即是通过后天的努力和争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