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器意”在舜老的曲解下让人发笑,“君子不器”成了君子不是个东西,可细细想想,还真合了三分道理。du00.com
季有钱学得是古劳咏春拳,相传是女子内家拳,女子是不可能跟男子争力气的,所以咏春讲究以消带打,在有限的距离发最快的拳,想要发拳快还省力,必须要拳路走最直的直线。
小孩子都懂得,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舜老发拳时全无顾虑,该出手时果断先发制人,无意中契合了武道随心而发的本性。
“不器意”除去前半段儒家道理,真正的心法仅仅是两句:“君子不器,虚笃有静,脉有阴阳,左为阴,右为阳。”
“阴阳相济,走于五脏脉,而暖于八脉,有力先有意,便是不器意。”
季有钱闭上眼睛,把左右手内劲分为阴阳交汇,发力时候猛一睁眼,一掌朝空劈去,与原先不同的是,季有钱感到了发力时多了一些厚重感,可并没有比往常更厉害之处。
季有钱心想:这就是掌门心经“不器意”?
季有钱转身跑到正在磨豆子的舜老身旁,舜老一看季有钱又来虚心求教,头都大了,忙解释说:“年轻人,武道是要有悟性的,不能说你打得对,也不能说你打得不对!”
“额,那您给我示范下可以么?舜老”季有钱抿了抿嘴唇央求道。
舜老吹胡子瞪眼道:“不可以!没看我正忙着呢。”说完,把季有钱赶走了。
很明显,是舜老不愿出手示范。
看到季有钱在舜老面前也有碰一鼻子灰的时候,田九流好笑,朝季有钱摆了摆手说:“我师叔当年跟人动手,徒手发力露过一手绝活。”说着田九流搬来一块寻常的砖石,把砖头埋进半米深的坑里,填上土。
忙完后,田九流对季有钱说:“朝坑里打一拳试试!”
季有钱郑重地屏住呼吸,内劲在体内阴阳冷热流交汇,蓦地一拳发力打在土坑上,拳力“碰”地一声涌入土中,在土坑中印了一个碗口大的拳头痕迹。
田九流再把坑刨开,发现坑土被拳力垛实,可常见的红砖头完好无损。
季有钱有些沮丧:“还是功夫不到家啊!”
田九流点了点头说:“当年我师叔可是不但把这块砖头打碎,而且砖头底下的碎石子也打碎了。”
季有钱心想:“有力先有意,便是不器意”还是我的意不对。
武道一途讲究各有各的道,季有钱跟舜老明显就不是一类人,道不同,显然舜老的拳意在季有钱身上不适用。
可是,究竟是哪错了?
还没容季有钱继续多想,季有钱手机响了,一接电话发觉是张汉打来的。
“喂,少爷,我找到李洪文了。”
“他在哪?”一瞬间季有钱的声音有些怒动!
“市政协会议上。”
“他怎么在那!”
“他以房地产开发商代表的身份进去了!”
“散会了没?”
“他刚进去!”
季有钱立马吩咐:“盯紧他!我马上过去!”说完,挂了电话对田九流说:“李洪文出现了,我们走!”
毫不迟疑的,季有钱发动了车子直驱苔原市政府大楼,遇上红灯,只要没行人,季有钱拐了方向盘,就一个油门加速!
闯红灯什么!见鬼去吧!
到了苔原政府大楼,手机上显示快十点。
保镖张汉从政府门口一辆面包车下来,对季有钱说:“少爷,政协开会,李洪文上去快有一个小时,跟他一同上去的还有周王旗。”
季有钱点了点头,说话间,严副省长公子严直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接电话。
严直看到季有钱很高兴,上前寒暄:“季董,好久不见。”
季有钱没心思搭理那么多事,望着严直后面的下来的人群,心不在焉的说:“严厂长,的确很久不见了。”
严直并未在意,夹着公文包的手扶了扶眼睛,感慨说:“有钱,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这年头,小鬼难缠。”
说话间,李洪文从会场出来,穿着一件暗黑色西装正跟周王旗等人握手。
早先,季有钱的父亲季富海也曾是政协挂名,只不过季富海瘫痪后,季有钱接管季海还没来得及坐上政协席位。
季有钱冲上去,田九流随后,生生把严副省长的公子撇在原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季有钱一把揪着李洪文的领带怒道:“有什么事朝我来!下三滥的手段。”
周王旗知道季有钱的境遇,也知道这厮武力值猛得吓人,忙后退一步。
季有钱把头一扭,盯着周王旗怒道:“你心虚了么!”
李洪文拽着季有钱的手想让季有钱松开,谁料季有钱手背青筋暴起,拽着李洪文的领带纹丝不动。
周围都是商界人士,纷纷来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