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时候额上浮现起一排抬头纹,打趣道:“喝了这么多年咖啡,骨子里始终是土包子,还是觉得这洋玩意喝起来实在不舒服。”
季有钱抿了抿嘴唇:“培叔,这点你跟我爹一样,始终觉得这洋玩意不习惯,难怪是多年战友。”
李培不禁伸了伸胳膊,叹了口气:“富海带我创业到今天,有了季海实业现在的格局,该坐享江山了,他却躺在床上!不仗义!”
说到这,李培望着季有钱,像是看自己家中后辈一般的表情道:“内忧外患,攘外必先安内。”
“小伙子!对于季海,家里的事怎么说都好说,但对于那些喂不饱的外人,还是要靠你自己找门路。”
“我懂的,培叔,您跟我爹都是上过越战战场的人,在死人堆里活命,之所以有今天季海的成就,离不开您这一辈的拼杀。”
“创业艰辛,守业同样不易,我是不会辜负您这一辈子的心血。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爹和您。”说到这,季有钱递给李培一根软金砂,笑道:“来一根培叔。”
李培顺手点上了季有钱递来的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堪忧地说:“煤监局合并矿业的步子越来越紧了,这帮人都喂不熟,要另辟门路。”
季有钱起身瞭望着季海大楼外面的场景,半晌回应李培道:“培叔,季海现在由你们帮我看家,我放心得下。”
“对于那些永远吃不饱的外人,能用雷霆手段拼掉的,我自然不跟他客气,降不了的我就供着,没有永远的过江龙,也没有始终抬不起头的地头蛇,总之一切我来扛着便是。”
“没事请您多去季家老宅走走,爹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寂寞得紧。”
李培正襟危坐,大概是休息区的冷气过于足了,不由地扯紧了西装袖口,心里唏嘘到:“富海,你可生了一个好儿子!这么年轻,未有无量的本事,却已然有了无量的心性和格局,他应该走得比我们更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