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婕抬了头,用手偷袭了季有钱地下巴,调皮道:“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
两个人转了在苔原夜市上转了好大一圈,最后还是吴婕定了主意,坐在大排档喝啤酒、吃烧烤。
替季有钱小心擦掉了羊肉串签字前的油渍和炭灰,吴婕打趣道:“季大少第一次如此亲民地吃路边摊吧。”
季有钱笑了笑,替吴婕擦了她嘴角的油渍道:“哪有,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也跟同学去吃过。”说这话的季有钱笑得很不自然,因为他不由想起了水慕泽,那时候,有一个不嫌弃他穷的女孩子,那么甘愿地陪他吃路边摊。
边吃边喝啤酒,吴婕给季有钱讲了很多事情,从她小时候学钢琴,到考上音乐学院,为的是完成她妈妈的心愿————当一名钢琴家。可追求艺术的路上太复杂,一路坎坷过来,吴婕已经记不清拒绝过多少想潜他的男人。
吴婕对季有钱讲:“你知道么?我最佩服一个女人,佩服她的气场。”
季有钱抬头问她:“是你母亲么?”
“错!是你小姑,同为女人,我佩服她的气场,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她是一个有大本事的女人。”吴婕一脸崇敬地说。
“可她只是一个寡、妇啊?私生活别说是外人,就是家里人都不了解。”季有钱偷偷告诉吴婕。
“你不懂女人的直觉。”喝下最后一杯啤酒,吴婕显然对季有钱不相信女人直觉的话很不屑。
吃完饭,两个人逛夜市,季有钱走到一个卖小工艺品摊子前停住了。然后俯下身,从摊位上拿起一块成色很普通的观音坠子。
吴婕瞪大了眼睛问:“你喜欢这个?”打量季有钱全身上下,一块表都能把整个摊位盘下来,季有钱喜欢这个,让吴婕很不解。
季有钱问摊主多少钱,摊主回答很简单:“二十块。”
听了摊主回答,季有钱二话不说买了下来,吴婕在一边小声耳语:“二十块?买一块石头都不够,顶多是玻璃做的。”
季有钱抬起头,抿着嘴唇告诉吴婕:“这块玉的造型是婆娑观音,珍品的婆娑观音曾经在香港佳士得拍卖行,卖到八千万的价格。曾经我爹在我小时候,就给了我一块,让我长大后有了媳妇,送给她做护身符,可惜我丢了那块玉。”
然后季有钱指着腕上的名表,脖子上的链子道:“这些都是家里人买的,花了不少钱。但在我看来,远不如这一块玻璃质地的婆娑观音名贵,现在我把这块婆娑观音送给你,你就是我女人了。”
说这话的季有钱眼神清澈到如同当年的季蔚蓝,因为季蔚蓝的父亲季阳,曾经给儿子一块玉戴在身上,便是血玉婆娑观音。
吴婕完全没觉得这是一句玩笑话,她很感动,她看到眼前男人眼中流淌着满满的诚恳,质朴地像是邻家的男孩,便坦然接受,戴在了身上:“谢谢!我很喜欢。”
当晚入夜,季有钱和吴婕在宾馆的房间里,没有太多前戏,吻着吻着,动了情。
季有钱先是笨拙地尝试,然后如所有男人那样无师自通,进入了吴婕身体里,进入时,吴婕咬着嘴唇,噙着泪,却幸福极了。
季有钱一边贪婪地抚摸着吴婕如玉脂一般地肌肤,一边疯狂地用下身倾泻着yu望,不知发泄了多久后,吴婕眼角带着干涸的泪痕,像个小猫一般蜷在床上睡去,床单中央是一片殷红的血迹。
望着如小猫般抱着双肩,蜷缩着睡去的吴婕,季有钱心想:书上来说,这样睡觉姿势的人,都没有安全感。然后吻了下吴婕地额头,心道:你是我季有钱的女人,我怎会让你此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