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吩咐欢喜在树下捡花,至于开始说的练武,已经没有人再提起来了。Du00.coM这回砸的是树,下回砸的是谁可就不知道了。
默默地捡了花,欢喜也没有地方装它们,于是就想拉起衣服装。苏慕看欢喜的动作,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忙出声阻止了,这哪里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净的帕子,递给欢喜,欢喜接过小心地装了进去。白色的帕子抱着粉白的花朵,欢喜觉得今天虽然没有在武功上进步,可跟苏慕也算是打情骂俏了一回,美得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喜滋滋的。
那边欢喜两眼冒光地看着苏慕,这边的苏慕可把她的眼神屏蔽地干干净净,自己先摇着轮椅走了。见欢喜没跟上,也只是摇了摇头,当快出院子的时候,远远地喊了一句:“把花给牛叔去,再问问牛叔的腿,伤的重的话,就去我那里拿瓶药膏。”
“啊,什么……”欢喜一抬头,苏慕就已经出去了,欢喜手里紧紧地握着帕子,那心里别提有多酸了,竟然等都不等自己一下。
其实苏慕的时冷时热,欢喜怎么会感受不到呢?他们都这样了,可苏慕心里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人呢,徒弟吗?情人吗?好像都不是……
心里想着事,欢喜到了牛叔的屋子里,牛叔正脱了鞋袜在那里揉脚,欢喜把手里的花放在桌子上,就忙着跑过去看牛叔伤的怎么样了。
牛二见欢喜看着自己的脚,这脚面上乌了一块,幸好没出血。牛二为了让欢喜安心,就硬眯起一个笑,说着没事。欢喜怎么看不出牛叔的面上是多勉强笑,也不拆穿,说明来意后,就匆匆地跑了出去,找苏慕拿药膏去了。
牛二看向外面,欢喜那小小的背影跑的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他把自己那受伤的脚又伸了开来,放在凳子上,原本僵硬的笑容此刻换上了一抹真心的笑,这小姑娘还是不错的,她在公子身边,公子也是很开心的吧。
拿了药膏后,欢喜相帮牛叔擦上,可牛二怎么说都不肯,只让欢喜去厨房打了盆热水。先在盆子里洗了洗脚,活血化瘀后,才自己拿起了药膏擦了起来。
中间的过程,欢喜时不时地提一嘴问问,疼不疼,陪了好几个礼,她这心里才好受了一点。又问了梅花糕怎么做,牛二一听是苏慕要吃梅花糕的,那眉眼笑的就更开了。
“好办,好办,公子小的时候就最爱吃这玩意了,小的啊,就天天给他做,可是夫人却不让公子多吃的,他就老偷偷地来厨房找我。”说起苏慕小时候的事情,牛二就止不住嘴,人一老就爱说古。
哎,夫人,公子……欢喜忙开口问道:“那我师父的娘去了哪里了?”
“夫人她……”牛二差点被欢喜套了话,话锋一转,就马上说到了别处“来来来,我们去厨房做糕了,提这些旧事有什么意思。”
说完就达拉着鞋去了厨房,就怕欢喜再问他什么,此时走的还挺快,那脚哪里有半点受伤的影子啊!
欢喜看了牛二急急忙忙出去的背影,拿起那白帕子包了的梅花,也就跟着出去到厨房给牛二打起了下手。
至于那随口一问的话,牛二不想说,欢喜也就不再提了。苏慕的父母是谁,又与她何干,她喜欢的只是苏慕这个人而已。
到了厨房,牛二也没让欢喜帮什么忙,其实欢喜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但牛二就是看不上而已。先把那新鲜的梅花用冷水泡上,欢喜还好心地说提议说用热水泡干净,结果被牛二瞪了一眼。
好吧,厨子们都是有脾气的,她其实最好是跟苏慕一样,做个甩手掌柜,有的吃来,还不受嫌弃。可是欢喜真的是好奇呀,牛叔会做点简单的饭菜不奇怪,可连糕点也会,那就是真的不简单了。
听他刚才说话的口气,应该一直都照顾苏慕的样子,从小就是看着苏慕长大的啊。苏慕爱吃甜的,欢喜是不知道的,还偷着去厨房讨要。欢喜脑子里恶补着苏慕小的时候的画面,又想到他买了给自己的酥糖,可能不是买给她的吧,是买给自己偷着吃的?
应该是,她家的师傅太腹黑,自己真的是太单纯了,就这么被骗了好久……
一个没注意,牛叔就开始在捏造型了,原本白色的面粉,混上那梅花的汁液,已变成了嫩粉色。看着很是喜人,别看牛叔的手糙,这手下的功夫可不简单,一手揪下一个面剂子,一手就放在掌心按压揉扁,不一会儿一个梅花造型的糕饼就这么做了出来。
欢喜的眼睛立马放大,赶忙从牛叔手里接过那糕饼,真别说这造型弄得是活灵活现,捏上树枝那就真的跟开在树上的梅花一样。
闭着眼闻一下,那就跟真梅花的香味没有一点差别,牛叔看欢喜那小模样,就忍不住显摆地跟她说为什么不能用热水泡,而用凉水了。
这梅花,花开则味浓,花败则味变。这只要被热水一泡啊,不仅花的味道就冲没了,连花的颜色也会变,揉进面粉里准是那黄不流丢的颜色了。那就不是梅花糕,是那菊花糕了,说到此处,说的人笑了,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