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单身宿舍方向去了。
等他眯眼看清时,只见她遥遥向他挥一下手臂,就在黄昏里消失不见了。
小丁很站一会儿,平静下来继续往前走。
一阵风过,路边忽然又出现一位姑娘,一身蓝色柔裙,挎个小包,迈着大步,正朝这边走来。
似乎被风吹入梦境,令他有点窒息,这不是小霞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她也往单身宿舍去?平常她可是不去那里的啊。
小丁不由站住,无意伸手扶住路边一棵香樟,轻轻颤抖着,慎重很久并没过去。
她始终低头,打算就这样走过去了,两人的缘分也许早就结束,也许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小霞。”
就在这熟悉的生命与风中,小霞终于看见他,没办法,只好停留原地,却没过来,好象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长河,只开口问一声:
“你是去俱乐部健身吗?”
不知道她对他这样了解,他不由一怔,点点头:“你,去跳舞?”
“唔,”她不置可否地点头,作势要走,他却不甘心地继续问:“有人请?”
“唔,”她继续点头,更加要走,小丁正想就此而去,忽然有一阵酸楚从心里直冒上来,嗓子都哑了。
“那好,再见。”
“再见。”
匆匆交错,他努力象平时那般潇洒,却发现全身无力,进了健身房,拉开架势,心中却无一点锻炼的激情,半只哑铃也举不动,脸色苍白。
“我这是爱上她了,她还是个孩子,值得我爱么?真好笑,怎么办呢?”
练习一会儿弯举,越练越厌恶,恨不得把哑铃扔出窗子外去,算了,放下这可恶的哑铃吧!
穿了衣服,步出健身房,急不可耐往回走,象被火烧着的狗,小丁来到青年俱乐部,惘然进了,舞厅十分阴暗,跳舞不多,萨克斯风吹奏简洁,成千上万只蝴蝶在墙地飞舞。
他还在那里张望,眼看白了头发,却被烈火焚烧成灰,从灰中升起一个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