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之后,会给花念吟一笔不少的赏钱。
花念吟拿着药瓶冷笑,若真是等到事情成功了,等待自己的,怕不是赏钱,而是阴曹地府了吧。
自己之所以会答应太皇太后,是因为自己若是不答应,她肯定会去找其他人,与其去猜她会找何人,倒不如放在自己手上来得安心。
花念吟将药放在鼻翼低下闻了闻,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对于平常人来说可能并无什么大碍,但是对于孕妇,却是会让人慢慢身体虚弱,最后导致流产,最重要的一点是,此药在孕妇流产之后,就会随之流出体内,丝毫也察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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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内,刘彻正在批阅奏章,突然听见殿外一阵喧闹,停下笔,问道:“杨得意,是何人在外喧哗?”
杨得意迈着小碎步快速来到刘彻面前,躬身对刘彻说:“回皇上,是馆陶公主要求面见圣上,奴才怕她打扰到皇上,没敢让她进来。”
听见说是馆陶公主,想她也来了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陪在皇后身边,这次来,肯定是为了昨日大闹长宁殿之事。
“让她进来吧。”
馆陶气势凌人地走进太和殿,看见刘彻眼睛还是盯在奏章之上,也不急着开口,而是站在一旁,倒是想看看他刘彻敢将自己晾到什么时候。
当初的王娡也不过是一个被先皇打入冷宫的美人,刘彻虽为皇子,但是根本就不受先皇待见,若非自己当时被栗姬拒婚,凭着是太子刘荣的生母就敢给自己脸色看,自己怎会一时气不过,为了和栗姬赌气,就选择把自己的宝贝阿娇嫁给他,并且在先皇面前说尽了他的好话,先帝又怎会将他们母子三人接出冷宫,为了让阿娇当上皇后,自己力保他为太子,可以说,若是没有自己,也就没有今日刘彻这个皇帝!
这个道理,刘彻也深知,他在看完一本奏章之后,便将手中奏章放下,然后看向馆陶公主,问道:“姑母今日来找朕,是为何事?”
馆陶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本公主今日前来,倒是想要为本公主的女儿讨个公道。”
刘彻的眉头微皱,“姑母有话不妨直说。”
“本公主听阿娇说,这么久以来,你都没有碰过她?”
刘彻的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说话,像是在默认。
馆陶见此,知道阿娇说的话是真的了,于是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也是更加理直气壮,“皇上,本公主身为你的姑母,也是皇后的母亲,有些话本公主也不得不说,皇后是六宫之主,她所生的孩子才是嫡系,本公主知道皇上才继位不久,皇上也尚且年轻,但是现在皇上膝下并无子嗣,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还请皇上重视太子一事。”
“姑母这是在诅咒朕吗?”刘彻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
“哪有,姑母怎敢诅咒皇上?”馆陶在刘彻面前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反而有点咄咄逼人,“只是皇上在忙于国事之余,也应该多花点时间去陪一陪皇后,让皇后尽早诞下小太子。若是皇上觉得国事过于繁重,抽不出时间,本公主不介意去找有能之士为皇上代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馆陶能够给了刘彻如今这个皇位,她也有办法将他从这个皇位上扯下来。先帝是死了,但是太皇太后还活着,只要太皇太后一句话,那些朝中的亲信肯定是纷纷听命的。刘彻在位不过一年,怎比得上历经三朝的太皇太后?
这话,听在站在不远处的杨得意耳中是一阵冷意,此话若是他人说出来,那可就是杀头之罪,敢说此话的,只有馆陶公主了。
刘彻抿着薄唇,迟迟没有说话,看向馆陶脸上带有的威逼之色,最终不得不妥协,“朕今晚就摆驾椒房殿。”
“既然如此,那么本公主就去告诉阿娇,让她好好准备,等着皇上驾临了。”馆陶说完,广袖一挥,也不管上座之人是什么脸色,自顾地走出了太和殿。
刘彻将目光从馆陶的身上收回,放在了桌案的奏章上。
杨得意小心翼翼地望着沉默的帝王,眼神异常深邃。
刘彻将笔重新沾墨,下笔时,墨汁飞溅,执笔的手紧握,透露出了他平静的脸上,心中死隐忍着多大的愤怒。
长宁殿中,花念吟望着已经日上杆头,午时快到,便对琴美人说道:“美人,奴婢今日身体有些许不适,可否荣奴婢今日休息一日,奴婢怕将寒疾传染给美人。”
“嗯。”琴美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便继续绣着手中的绢帕。
花念吟退出长宁殿之后,便朝未央宫走去。不,准确来说,是朝着未央宫旁的武库而去。
经过穆越在武库的打探,得知每月的月末,武库就会派人将武库中锻造到的兵器运出宫外,上午将其装载,午时便会运往宫外,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武库的人是最少的,防守也最为松懈。
花念吟来到之前和穆越约定好的地方,当她来的时候,穆越已经在等待了。看到花念吟赶来,穆越从怀中掏出自己绘制好的武库的地形图,再此之前他们已经计划好了路线,
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