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清漪虽打听了很多人,硬是没将他给打听到。
而那日,楚清漪设计将楚红妆打入冷宫之时,他恰好以御厨身份,就站在御花园后面观看,那一幕让他又是惊喜又是难过。
惊喜的是,他终于又重见娘亲了,难过的是,从此他与他娘亲又重陷这个凶险之地,他倒不要紧,可娘亲今后怎么逃出去呢?
于是,寂静的夜里,他一个人躲在走廊角落,轻声哭泣。
忽然响起一阵细碎声音,他连忙回头一瞪:”谁?”
“本宫倒想问问你是何人呢,如此夜深,为何在此独自哭泣?莫非是被人欺负了不成?”从月光里走出来的,是仿若梅花般美丽的女孩,他认出来了,那人正是太后的表侄女,梅妃。
原来梅妃刚从楚清漪处回来。
自从清漪搬进皇宫之后,她便时常过去找清漪,一副要与清漪交好的样子。
慕容玉连忙站了起来,作揖道:”小的小木子,叩见娘娘。”
“小木子?”梅妃一怔,这小木子不是太后最讨厌的一个太监吗?
太后几次三番要处斩他,要不是皇上护着他,只怕早没命了。
“是的,奴才因思家心切,所以制造响声,搅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慕容玉还是懂息事宁人之人,在皇帝中,他除了对慕容枫毫不客气之外,对别的人,他还是懂得隐忍的。
“思家心切?”小木子是来自楚府的,这点梅妃知道,”你思的是楚府吗?”
慕容玉也大方承认:”正是。”
楚府被满门抄斩,本是一场冤案,这点世人皆知,他不需要因为自己属于楚府上的人,而藏着掩着。
“大胆。”梅妃喝道。她说话向来温柔细语,哪怕是低喝,从她樱唇吐出之时,也转为婉转莺语,”你岂不知,皇宫中禁止再讲楚府的事?”
斩杀楚家满门,不管是手下人的失误还是什么,都是皇家一大耻辱事,因此,太后下令,任何人不得议论楚家,违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慕容玉低下头,可是背脊却挺得直直的,他是楚家后代,被他们害成这样,本就心里有气,被梅妃这样一喝,倒气得不想多说一字。
梅妃见他不语,越发好奇了,”小木子,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昨日皇上宴请楚贵妃与楚楚太医,你一直站在花丛中观看,表情十分奇怪,如今又在这暗自哭泣,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楚楚太医此番进宫,为的就是你?”
慕容玉没想到,一向表面单纯的梅妃,竟如此细心地发现了昨日他的异样,还能一眼看出实质来。
“娘娘误会了,小的根本不认得什么太医。小的之所以昨日表情有异,只是因为皇上竟凭区区太医的一句话,就将贵妃娘娘赶入冷宫,实在替贵妃娘娘叫屈。”情急之下,慕容玉为了不被识破,只好反而帮起了楚红妆,”贵妃娘娘真是可怜,小的与贵妃娘娘一样,都曾是楚府上的人,所以……”
梅妃想起来了,楚红妆也是楚府的人,难道这个小木子是因为同情楚红妆的遭遇?这么说,他并不是楚楚的人了?
梅妃并不因为小木子一面之词就下定论,可见小木子神情镇定,表情淡然,不像是在说谎,便也暂时相信。
“这么说,你是很讨厌那个楚楚太医的?”梅妃脸上露出窃笑来。虽然她一直想与楚楚交好,可楚楚一来,皇上为了她竟将楚红妆打入冷宫,她这么有魅力,让一心爱着慕容枫的梅妃异常恐慌。
慕容玉压低了声音说:”奴才虽只是一介贱奴,可还是斗胆提出,真的很讨厌那个楚楚太医,不但对皇上无礼,还目无王法,哪怕娘娘听罢会怪罪于奴才,奴才也非说不可。”
梅妃心里震惊,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指责太医与皇上,不过他的话,她很喜欢。
“本宫不怪你,你还这么小,对宫中不平之事发表一些意见,也是无可厚非的。你起来吧,不要跪着了,地上凉,小心寒气侵入身体。”梅妃竟伸手扶起小木子。
慕容玉知道梅妃已信任于他了,便恭敬答道:”多谢娘娘。”
“听闻你做得一手好菜,从明日起,你就专门为本宫做菜吧。”梅妃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