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为何。”
赵毅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尴尬地笑了起来,并言道:
“我只是好奇,你怎还没死。”
“赵兄,你期望我死?”
“当然不是,你死了我找谁还钱去。”
两人当即大笑起来,患难兄弟无需说太多,就算其话不堪入耳,也是一种关心,所以蓝羽并没有生气,对赵毅的真性情更觉得,此人犹可深交。
两人寒暄几句,蓝羽便表明来意,特地前来拜访赵宛之的。
听罢蓝羽的叙述,赵毅尤为气愤,替蓝羽抱不平,可当蓝羽提出求见赵宛之时,赵毅面色古怪,举棋不定。
蓝羽看出了赵毅的为难,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其中有什么不便,蓝羽便再次开口言道:
“赵兄,难道有何为难之处?”
赵毅思量了几番,随后面色有些古怪道:
“舍妹这几日身体不适,怕害得蓝兄白跑一趟了。”
蓝羽这才了然,怪不得赵宛之如突然失踪了一般,寻不到踪影,原来是有病在身。
“不知宛之妹子是何病?”
赵毅面色更加古怪了起来,想言又不能言,扭捏程度怕那些小家碧玉也有所不及。最后还是合盘脱出,只是面色有些黯然。
“舍妹此病甚为古怪,帝都名医皆不能道出病因,并言道,好像是。好像是入了魔。”
入魔?蓝羽惊讶,前些天,刚斩杀了入魔的古军,如今赵宛之也被魔道所侵,神恩大陆的魔道居然能如此猖獗,难道不怕正道人士举兵灭道么。
蓝羽想至此的时候,却忘了自己修炼的枯木功也被魔道奉为宝典,也可如此说道,蓝羽也算半个魔道中人。
“赵兄可否带小弟去探望一二,小弟曾经也修习过医道,或许能为其妹医治一番。”
赵毅将信将疑地望着蓝羽,连帝都名宿也不能医治好的病,赵毅当然不敢奢望眼前只有十五六岁的蓝羽,但蓝羽此番前来是求访赵宛之的,自己也不能擅做决定,并且蓝羽此番背负着淫魔之名,或多或少也因赵宛之而起,思量一番之后,赵毅便答应了蓝羽的请求。
赵家后院,刚进入赵宛之的闺房,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药材味。蓝羽皱眉,如果真如赵毅所言,赵宛之真是入了魔,普通的药材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赵宛之静躺闺床,如睡美人。其面色苍白中隐隐泛着黑气,原本胖乎乎的婴儿肥小脸蛋也瘦下去了一圈,香唇干裂,黯淡无光,引得旁人生怜。
赵宛之闺床的旁边静坐着一名雍容贵妇,看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天生丽质,与赵宛之有几分相像,想必这便是赵宛之的母亲无疑。
此刻的赵母梨花带雨,不时用手中的纱巾擦拭着眼角的泪。双眼未曾从赵宛之的面上离开。连赵毅领着蓝羽进入了房中,也未回过头来。
赵毅领着蓝羽轻声步到了病床前,便示意蓝羽噤声,以免惊扰到了林母。
蓝羽初观了几眼病榻上的赵宛之,思索了一番,便走到了赵母身前,弯腰作辑行礼,道:
“伯母,宛之妹子的病情可否让晚辈一探。”
林母被蓝羽惊扰,这才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并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蓝羽,见此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而已,转头疑惑地望向旁边的赵毅。
应着母亲询问的表情,赵毅尴尬无比,刚从蓝羽提出要为赵宛之医治,赵毅原本以为蓝羽只是随口一说,意在证实自己所言无假,可如今蓝羽真走上前去,要替赵宛之把脉,赵毅也是疑惑中。
林母与赵毅对视了几秒,便起身让出了位置。林母并没有把期望寄托到如此年轻的少年身上,只是帝都名医皆束手无册,便让这少年一试,或许能出现奇迹也不定然。
蓝羽也不扭捏,走到刚才林母坐下的位置,伸手替赵宛之把起脉来。
林母与赵毅静等着蓝羽的把脉结果,此时,此间闺房只听得几人的呼吸声,除此外,针落可闻。
不过片刻,蓝羽便收回了手,起身面色凝重地望着赵毅两母子,眼神中隐隐中散发出一丝愤怒。
林母见蓝羽的表情,便知道了结果,她的眼顿时溢出泪来,心底不住地埋怨苍天为何如此薄凉,要赵宛之伊人早逝。
赵毅也是如此,他根本不相信蓝羽能救治其妹,虽然蓝羽三年来便能力敌先天,可称为绝世天才,但医道不是朝夕便能精通,那得需要数十年苦修,积累经验,连帝都名医也叹息的病情,就算蓝羽三年不眠不休修习医道,怕也赶不上名医一角。
蓝羽望着两人失落的表情,沉沉道:
“我能医治宛之妹子。”
此话犹如如一道惊雷,震撼着赵毅母子,皆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望着年少的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