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忽必来化身狼王的时候,他的利爪足以划破钢铁、他的牙齿足以咬断兵刃、他的力量足以开山裂石、他的速度足以追星追月。对石玉竹的最后一击,忽必烈特意只用了一成力。即使如此,受了这一踢,不要说一介弱质女流,就是草原上的铮铮铁汉,也要昏睡一天一夜,醒来后不休息上三五天,也休想下地起身。而如今,石玉竹就这样站在自己眼前,虽然晃晃悠悠的,但她的确是在站着。忽必烈可以想象到,她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如此。
欧格白同样知道石玉竹的处境,不禁对石破说道:“可以了吧,再打下去你老婆可就危险了。”
石破却不为所动,大声说道:“不错,无趣的女人,我的命令是让你赢。办不到,就不要再站在我的身边。”
“石破,有些过分了吧?”
看着有些愠怒的欧格白,石破笑道:“我要做的,是颠覆这个世界。脆弱的人,没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你,还有你们,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吧。”
欧格白默然。
“女人,你很不错!”忽必来看着石玉竹,粗声粗气地说道,他的嗓子也似乎发生了变异,“现在,我不再将你当作女人,而是一名战士。接下来的不是玩耍、而是杀戮,我会一击杀死你的。”
没有说谎,那汹涌的杀气几乎让石玉竹无法行动和思考,她知道,下一次攻击,自己绝对挡不住。事到如今,她已经别无选择,为了胜利,为了夫君!
“分流吧,时间!永恒吧,瞬间!”
奇异的现象出现了,时间的流向分开了。一方,是停滞的行动和思考,而另一方则恰好相反。在欧格白和忽必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石玉竹以一种闻所未闻的速度来到后者的身前,将锋利的短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夫君,是杀是留?”
时间的流动恢复了正常,随即而来的是石玉竹的询问,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她逆转了战局。
众人想被凝固了一般,他们至今无法理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在石破那里有所耳闻的欧格白喃喃低语:“这就是刺伤龙魂的那一招吗?名不虚传,果然恐怖,实在,太恐怖了……”
忽必来更是脑中一阵空白。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女人?被她用剑架在了脖子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见狼王被擒,群狼怒不可遏,就要招呼同伴上前将石玉竹乱刀分尸。而此时的石玉竹已经是外强中干,发动能力的代价几乎要让她昏厥,但她依然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等待着夫君的命令。
“足够了。”石破打个响指,将石玉竹召回自己身旁,她一个踉跄,便倒在了石破的怀中。这一次,石破并没有将她推开,而是满意地说道:“表现尚可,姑且给你一些奖励吧。”
马贼们见老大脱险,更加没有顾忌,举起马刀就向石破三人砍去。
欧格白轻笑一声,“褪色的失界”展开,将所有人拒于三步之外。但这群人着实凶悍,竟不顾自己的生命力被不断削弱,强行催马上前,有的马匹倒地,他们仍下马迈着沉重的步伐冲来。
“那边愣神的,醒醒!是战是和,你倒是说句话啊。”
欧格白的提醒终于让忽必来回神,他喝止住手下,来到欧格白身前,行了一礼。在自己三成“褪色的失界”中,竟然不受任何影响,不禁让欧格白眉头一扬。
“苍狼图腾忽必来,请问三位勇士的姓名。”
欧格白收起了神力,介绍到:“好说。独尊之剑、先知座下,‘淡漠的暗灰’欧格白。这位是‘恐怖之王’石破,和你对战的是他的妻子石玉竹。老兄,你很走运呢,要知道,石夫人那把短剑,可是连龙魂诸葛遥都险些被刺死啊。”
忽必来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等到了最后,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久久不能闭合。
偌大的帐幕之外,人们面色怪异、议论纷纷。
他们都是忽必来的部民,有老有少,还有方才随忽必来出猎的骑士。对于自己的狼王,他们了解得很,每次外出,从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总是满载财物和奴隶而回。这一次,部民们同样对忽必来的凯旋翘首以盼,草原的生活枯燥而平淡,只有勇士们带回来的稀罕物和惊心动魄的故事,才能让这些人感到新鲜和刺激。这一次狼王的归来的确让人震惊,却非惊喜,因为忽必来竟然带回来三位客人,其中两位明显是华夏人。要知道,忽必来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满嘴仁义道德、背后男盗女娼的中原人。若在平时遇上了,必然是男的杀死,女的虏回来为奴为婢。现在居然是热情招待,莫非自己的大汗转了性子不成。
老人们不明所以,孩子们则没那么多顾忌,皆缠着可汗身边的勇士们,问个不休。那些骑士禁不住追问,便皱眉答道,那两个华夏人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狼王对他们好生客气、敬佩不已,还叫我们将他们像最尊贵的客人般对待,不可放肆。那个穿黑衣的女人的确很厉害,大汗也险些折在她的手上,那个住穿着奇怪的人好像是她的丈夫,想来也厉害非常。穿黑袍的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