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啊,怎么回事呢?一时冲动?神志不清?总之就是这一类的东西了。du00.com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嘛……”
“你的这张嘴的确厉害,和我姐说的一样。”
“哪里哪里。”
“可惜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石守心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面色潮红、全身颤抖,心脏的跳动不停加快,如同要跃出胸口,泪水滴答滴答掉个不停,像要将自己一生所受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怎么,终于说不出来了?终于不再露出那令人恶心的笑了?”白昭扬笑了,“终于肯承认,你仍然爱着白雪心!”
“烦死了!”石守心咆哮着,如同一只重伤而骄傲的雄狮,宁愿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或是孤单死去,也不接受任何的可怜和施舍,“老子说过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他娘的在那里自作主张,脑子有病啊!我石守心爱上一只猪,喜欢一只狗,也不会失心疯对那个一无是处的大小姐有意思!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下手啊!”
目光从烈火变为了冷电,白昭扬扫了一眼状如疯癫的石守心,不加理会,却向石承平问道:“你和我爷爷用什么逼他就范?”
石承平苦笑着:“我和白老先生,还压不住这个小祖宗。”
“哦,那又是谁?”
石承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时说道:“当时在场的,还有‘龙魂’的前任‘龙牙’卫步平。”
白昭扬俊脸上青白变换,半晌后才恢复平静,说道:“这件事,我会告诉我姐。”
“给老子住手,你不能……”
“该住口的是你!”白昭扬一抬脚,绊倒了颤颤悠悠向自己走来的石守心,冷冷地俯视着他,“两年前放弃了一切的你,没有资格做决定。能做出选择的,只有从来没有放弃的我姐。”
“天真!幼稚!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当年的自己。
白昭扬不欲再做纠缠,正要离开,却听到一旁的石承平出言道:“白贤侄,你可要想好了!”
“你放出那段录音,就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我只是奇怪,为何你将它留了两年。”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作为应付白氏田氏的筹码?意志消沉时聊做立志的鼓舞之音?还是冥冥中觉得能用它救下石守心一命?当年那么决绝的自己,已经老了、心软了?石承平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白昭扬见他沉默,夺过手机,将录音传输到自己的手机上,径直走了。
石承平运起力气,觉得再无大碍,看了看犹自埋着头、伏在地上的石守心,叹了一声,也默默离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石守心的喃喃自语。
“混蛋,为什么?马上就要忘记了,马上就不再痛苦了,马上就能死了!为什么如此戏弄我?混蛋!为什么……”
华夏大学附近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公寓,一进门便是厨灶,紧邻的是洗手间兼浴室,再往里走是一台精致的小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书本、笔记本电脑等物品,书桌的正对面,面带病容、楚楚可怜的白雪心躺在单人床上昏昏欲睡。奇怪的是,床上还有一个睡袋,让看到的人觉得多此一举、莫名其妙。
谁都不会想到,堂堂华夏九大世家之一,关陇白氏的大小姐,竟然会孤身居住在这称得上简陋的公寓中,即使缠绵病榻,身边也没人照看。
两年前,伤心欲绝的白雪心借埋头苦学避开心中苦痛,她本就冰雪聪明,努力之下,考入华夏的最高学府理所当然。以她的身份,自然可以在家族的供应下出国留学,衣食无忧,但她推辞了父母的学费和生活费,自己打工赚钱,过着清苦的生活。她才貌出众,品行端正,又肯吃苦耐劳,受到同学们的一致青睐,追求者更是如同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但都被她温言婉拒,推说只想一心向学,还要忙于生计,实在无暇谈恋爱。有时实在推脱不过,再说心中有人,已经立下婚约,让那些执着的男生欲哭无泪、黯然而退,却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人,将他们心中女神弃若敝屣、怕是再难相见。
白雪心不时看看身边的睡袋。她平时安睡,都会置身其中,这样能让她回想起当年那人的怀抱。两年了,对那绝情之人的思念越来越深,有时面对一些极为优秀的男生,她总告诉自己应该忘记过去、追求幸福,但说出口的总是拒绝的话。她有时很恼自己,为何如此无用,无论如何忘不掉那人,更会时时刻刻想起与他的点点滴滴,随之而喜、随之而悲。
前些日子患上了风寒,多亏修行归来探望姐姐的白昭扬悉心照顾,她才渐渐好转。上周不知怎的,白昭扬突然脸色铁青地出了门,说是不日即回,她久等不到,心中焦虑之下,病情又有些反复。
这傻弟弟,平时看着沉稳,又时却毛毛躁躁、顾虑不周。以前总是将那人的事讲给白昭扬听,一是为了以解相思之苦,二是为了让他学那人遇事沉稳、行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