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费通站在沟壑的岸边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走过来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水里传出婴儿哇哇的哭叫声。Du00.coM一个小旗兵道:
“什么声音?这里面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江费通听了哈哈大笑,用手一指水面道:“哪里有小孩子,只是一条会哭的鱼而已。你们看那里,阴暗处有个水洞,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原来是会哭叫的鱼,那小旗兵恍然大悟。这种鱼在这一带随处可见,一般都隐藏在暗礁和水流缓慢的阴暗潮湿的洞里。阿棍也听到了这种似娃娃叫的声音,他多见不怪,小时候和伙伴们经常到庄后的后山水流边抓这种鱼。江费通手一挥带人走开,阿棍也小心翼翼走过这座竹子搭起来的桥,下面的水流声还是让他有些害怕。不知是竹桥搭的太高,还是他有恐高症,他不敢往下看,真怕自已一不小心掉了进去。其实,竹桥和水面也就二米高的距离,但在这个地方阿棍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娃娃鱼没有了声音,他还是多看了一眼那个洞口,但又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脚下水面有一些水草泡在水里不停的随水流摇晃,看来这水是互通互流的,只是不知这水从何处流来又流往哪里?
过了桥,阿棍赶忙往前追了去,还好,那些人并没走多远。这些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然后进了一片松林。这又是哪里?阿棍觉的有些眼熟,难道会是武师和众弟子练武的地方?但又不是,因为师父们练武的地方离寺院并不远就在山顶的平地而已,这里看不到寺院的檐角和一砖一瓦。不知走了多久,阿棍也感到有些累了,这伙人到底要干什么呢?抓什么杜姑娘?奇怪,清月坊里怎么会有杜姑娘?难道会是那个挑水受到歹徒欺负的春儿?为了弄清真相,阿棍只有跟在后面观察。
一个小旗兵走的累了,叹了口气道:“江旗官,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啊?这清月坊在哪里啊?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江费通听了他的埋怨呵呵一笑对着前面指了一下:“兄弟们,清月坊就在前面山坡下。”众人一听来了精神,步子也明显快了许多。阿棍感觉有些跟不上他们,他摸了一下自已受伤的头,感觉有些酸痛,那个家伙出手真狠,把我打成这个样。要是抓住他,非拧下他的脑壳不可,正想着他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往前方一看,十几个明军跑到水流处,有的脱掉鞋子跳进不里,有的蹲下捧起水洗脸,有的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入水里然后灌满水淋到身上。一个小旗兵洗了头舒展了一下身子,甩了下头发:
“这鬼天气还真有些热,这下好了,洗了一下头发可以凉快一下了。”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飞濗的上顶,从深山高处飞奔而倾泻而下的水哗哗的往下坡流去。水花奔流之处如同千军万马,景象十分壮观。众人趟水走过,地势越来越往下陡,也是越来越平坦,不远处看到楼阁的檐角和从院子里冒出来的树杆。江费通停下看了看道:
“清月坊终于走到了,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一小旗兵道:“快到晌午了,咱们在哪吃饭呀?小的肚子都饿了。”江费通看了他一眼:“忍着点吧,咱们来的太急干粮也没带,回去在吃。”小旗兵道:“回去那要到什么时候啊?饿死算了。”江费通嘿嘿一笑:“饿不死,一天不吃饭也没问题。”那小旗兵还要说话,一个人用手碰了他一下:
“白六小弟有你吃的,不用担心。寺里有的是斋饭,有的是茶水。”这个叫白六的小旗兵听了一乐:“我怎么没想到呢。”小旗兵做了个鬼脸:
“要是你什么都能想到,你岂不是成了大神仙了?”白六嘿嘿一笑对着说话的小旗兵拍了一下:“红仔的脑子就是比小弟我的好使,啥事都能想到。刚才你给了江旗官一根黄瓜是哪里来的,怎么没有给我一半呢?”红仔道:
“你又不是领头的官,吃什么黄瓜。这可是我从炊事房讨来的,要了二根,我吃了一根,一根留下来送给江头了。”白六撇了一下嘴:“你这是讨好巴结。”一句话说的红仔面红耳赤,扬起手来就要打。白六后退了一步,道:
“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还真的生气了呀。不过,打我可以,但不是白打的。”红仔道:“那你要干什么?”白六一笑:“打了我你要请我吃饭。”二个人你一句我一言说个没完。听的江费通道:
“你们二个在干什么呢?还不赶快跟着走啊。”听到喊声,他们才意识到要落后了,二人一前一后追了过去。好不容易跑到队伍后面,江费通从前面走了过来,看了看他们:“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啊?要是跑丢了怎么办?”白六道:“在下错了。”江费通道:“错在哪里了?”白六说不出话,望了一眼江费通底下头去。江费通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把手一挥:
“走,快点跟上。”红仔跟在江费通身后边跑边说道:“头,他白六说我讨好你?”江费通哦了一声:“怎么讨好我了?”红仔道:“吃了我一个黄瓜。”听到这里,江费通停下脚步望着白六招了下手:
“你,过来一下。”白六正跑着步,看到江费通对他招手愣了一下跑过去:“江小旗官你又有事?”江费通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