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影子已消失在胡同里,阿棍把汲水桶放进井里,这边一拉一桶水就提了上来。Du00.coM他把水倒入自已木桶里,打满水他就提着往舒怀家里走。
到了舒怀家里,舒氏已经熬好粥,正在院子里晒咸菜。一筐筐咸菜端放到院子石盘上,棚架上。看到阿棍提水进来,舒氏急忙走了过来道:“你是客人,怎么能提水呢。快进屋休息,米粥已经煮熟可以吃了。”她转身进了厨房,拿开锅盖又从灶台上取过一个碗就开始盛饭。舒氏把粥端到正堂屋里的小餐桌上,又泡了一壶茶,从厨柜里端出咸鱼丝和萝卜干黄豆酱在上面撒上香油和香菜。这味道好极了,阿棍连连称赞。舒氏让他坐下吃,阿棍连忙摆手道:
“大叔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吃。”舒氏听到这里一笑:“你这孩子,变的这样乖巧起来了?你就等吧,等到晌午也不见的回来。他走的时候,饭菜已经带过去了。这放牧可不是一小会的事情,羊吃饱了还要喝水,然后还要休息。”阿棍只好坐到小餐桌前望着舒氏道:
“婶子,你也坐下吃吧。”舒氏点了下头:“那好,咱们一起吃。”舒氏拿起勺子给自已装饭。阿棍正在吃着,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在喊:“快抓凶手,不能让人跑掉了。”阿棍听到这里心里一怔,他放下碗筷站起身子。舒氏对院外望了一眼:
“没事,庄里不知又出了什么事情。你安心吃饭,不要理会他们。”阿棍哦了一声只好又捧起碗吃起来。没想到呼喊声由远而近,渐渐到了家门口。舒氏在也坐不住了,她起身端着饭碗就往屋外走。刚走到院子,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持着刀很快把守住屋门口。舒氏看到这里很是吃惊,不解的望着来人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出什么事情了?”一个黑衣人嘿嘿一笑走到舒氏面前道:“舒老婆子,庄里出了大事。高庄主差我们几个过来捕人。”说完话就往屋子里走,阿棍听了他的话也是吃了一惊。他慢慢站起,放下手里的碗和筷子问:
“你们怀疑我犯了事?”一黑衣人点了下头:“不错,高庄主怀疑你杀了人。”阿棍道:“不要乱说啊,我可没有杀过人。”黑衣人一笑走到他面前:“有没有杀人,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有什么事跟高庄主说吧。带走——”听了他的哟喝,其他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就要捆人。阿棍后退一步道:
“我自已会走,不用捆。”黑衣人道:“那好,我们就不捆你了。不过,路上可要老实点哦。”阿棍没在说话向屋门外走了去。舒氏上前急忙道:“孩子,出什么事情了?”阿棍摇了下头:“我也不清楚,只能问他们了。”舒氏又走到几个黑衣人面前:
“这阿棍为人本份,刚到我家没二天你们就把他带走,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黑衣人一笑:“舒阿婆,你还不知道吧?庄园南路田地里死了几个人,高庄主怀疑是他犯下的,所以查个明白。”舒氏这才松了一口气望着阿棍道:“放心去吧,只要把自已的事情讲明白就行。高庄主不会冤枉好人的,他可能是让你作个证明。”阿棍对舒氏点了下头跟着几个黑衣人走出去了。这几个人正是高庄主派来的家丁们,他们把阿棍夹在中间一前一后往高家大院走去。出了舒氏的院子,阿棍就看到好多围观的佃户和乡民。有的从墙头探出头来,有的爬到树上,有的站在路边。那个汲水的女人阿桃也正站在路边观望,阿棍看到她的时候笑了笑。女人手里拉着一个孩子,对他点了下头表示同情和理解。看到女人阿桃没有误会,阿棍心里很是开心。走没多远,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几百口子人,他们望着阿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家兵们没有把阿棍直接带到高家大宅子而是一拐向东走了去。前面出现一个路口,路两边正是一片果树林。果林的空地上摆放着几具被白布包裹的尸体,还有几把丢弃在地上的刀。高庄主背着手站在一棵树下,身后同样站着几位家丁。他们手里有的拿着扇子,有的手里拿着草把。由于天热,尸体腐化快,有的发出恶臭,围观的人群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一个家丁实在受不住这恶臭味,他把一条毛巾放进水盆里湿透拧了下水裹住鼻和口。裹好自已后他又把另一条毛巾用水湿了递到高庄主面前,道:
“老爷,你也裹上吧。”高庄主点了下头,家丁忙上前给他裹了口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阿棍带来了没有?”家丁道:“还没有呢,如果不出意外人应该带来了。”高庄主道:“他人不会走了吧?要是走了,咱们到哪里找呢?在说了,我这里不是衙门,你们也不是衙役捕快,没有权利抓捕外人哪。”家丁道:
“老爷有见识啊。”听了他的话,高庄主一笑,此时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我那个儿子高汴呢?他现在有消息了吗?”家丁道:“还没有?不过,老爷你不用担心,只要管家高路在身边不会出什么事。”高庄主叹了一口气:
“我这小儿子都被这个高路宠坏了,什么事都依着他。上天保佑吧,但愿我儿子平平安安。”家丁这个时候用手一指说道:“老爷,他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