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你又要去哪里?”胡子道:“我去请示一下咱们的邓教头和弁总旗。要是走远了,他们也放心哪。”二个小旗兵哦了一声。一个道:“那快去吧,我们二个在这里等着你。”胡子转身走开,他很快来到邓光和弁总旗面前。邓光和弁总旗正坐在石头上说说笑笑,黑头正在把土往火堆里盖。火很快灭掉了,只冒着轻微的青烟。看到有人过来,邓光抬头看了一眼,弁总旗也回头望了一眼。胡子走到他们二人面前站定,拱起手来说道:
“邓教头,弁总旗,我有件事想请示一下,还望能够同意。”邓光看着他道:“什么事?说吧。”胡子道:“兄弟我来到军营这么多年,还没看到过羊角岭是什么样子呢?今天既然到了这里,我想看看这个羊角到底是啥样,有那么神奇吗?”弁总旗听到这里呵呵一笑:“别说你没见过,就连我也没看到过呢?”邓光道: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二块石头吗?拼在一起很象一对长长的羊角,也没啥稀奇的,要想看哪。直往西北走就行,前面五六里地就是。那里有块开阔地,有前人在那里搭建的山神庙,庙前那棵大槐树下就是那对羊角啦。”胡子一听高兴的一蹦:“真的,还有庙,嘿嘿,那我过去看了。”邓光道:
“你去吧,我们用不了多久也会过去的,要从那里返回营地。”胡子转身就要走开,没走几步,听的黑头喊话道:“胡子哥,你别只顾自已一人过去吧,带上我吧。”胡子回头看了一眼:“行,咱们一起过去。”黑头扔下手里的剔火棍拿着自已的刀跑过去了,他紧紧跟在胡子身后。二个人一前一后到了那二个小旗兵面前,一小旗兵看到胡子带黑头过来问道:
“胡子哥,那邓教头同意咱们去看羊角石啦?”胡子点了下头:“是啊,他们正在休息,一会也要过去的,咱们走吧。羊角石就在前面五六里地远的山神庙前。”听说还有庙,二个小旗兵心里很高兴,他们扛着长枪就往前走。胡子看他们走在前怕迷路,道:
“你们知道羊角石在哪里吗?”听到问话,二个小旗兵回过头来:“不知道啊。”胡子笑道:“不知道走的还这样急?跟着我,跟在后面。”二个小旗兵嘻嘻一笑放慢脚步跟在胡子身后。胡子走着就感到下体发急,他四下里看了一眼停下来。黑头望了他一眼:“胡哥,你要干什么呀?”胡子一笑解开裤腰带:“内急,想撒尿。”说着话看到不远处有块石头就走了过去,走到石头背后对着石头缝撒起尿来。他尿完就开始拉裤子系腰带,这边正系着,黑头和二个小旗兵也跑了过来,他们也对着石头缝尿尿。胡子系好腰带站在那里:
“快点了啊,我要走了。”黑头方便完,把刀从地上拣起。另二个小旗兵也随后跟了过来,胡子看了一眼黑头:“你把刀放入鞘里不好么?拿在手里累不累?”黑头听了道:“当然累,不是习惯拿刀在手吗?手里要是没家伙,感觉空空的。”胡子不在说话向前走去。山势越来越往下倾斜,给人一种要下山的感觉。走了二里地,前面出现一大片竹林,从地上冒出千万个大大小小的尖头绿色竹笋。黑头见了,道:
“要是有锅,也能砍下几棵竹笋当下酒菜吃。春笋芽又嫩又脆,长势真喜人哪。”胡子道:“是呀,有时间,咱们就过来挖一麻袋扛回去。”走过竹林,前面的地势突然又高了起来。听到一股“哗哗”的流水声从沟壑上方直流而下。这水落入下面的溪流往北一拐急奔而去。顺着窄小不足一米宽的路,四个人往前走去。又走了二三里,前面出现一片松林,地势也开阔起来。一尺厚的枯草积层,踩上去软绵绵的。悦耳的小鸟叫声不时从头顶响起,乌鸦,啄木鸟,黄鹂,不时从眼前飞过。黑头观察了一下四周道:
“胡哥,羊角石快到了吧?”胡子摇了下头:“我也不清楚。”黑头哎哟了一声:“那还要走多远哪,这路都快把我给累死了。”胡子呵呵一笑停下回头道:“要是行军打仗走个百八十里地,还不把你给累散了架?咱们也没走我远,山脚下就是驻扎营地,你快看,那是什么?”说到这里,他往山下一指。烟雾濛濛中,看到一片白色帐篷和几间小房子。一小旗惊奇的叫道:
“咱们的营地怎么会在那里?怎么跑到南边去了?”胡子道:“咱们离开营地时,是从西往南走,从南又往东走。现在呢,咱们又从南东往西北走。”黑头道:“邓教头是带咱们兜圈子啊。”胡子道:“是啊,就是兜圈子。因为角度方向不同,咱们的营地看上去就发现了变化。要是没来过的,不熟悉地形的怕是要迷路,困死在这里喽。”二个小旗兵倒吸了一口冷气。黑头道:
“如此说来,邓教头拉我们上山就是为了指点迷津?让我们熟悉路?”胡子点了下头:“不错,他有这个意思,你也这么就开窍了?咱们驻扎在这里,要是对地形不熟悉,很可能就会让敌人钻了空子,占了便宜。”黑头又点了下头:
“言之有理啊。”几个人说着话眼前突然一亮,一片开阔地出现。用石头磊起的的围墙长满了新鲜的绿苔,爬墙虎植物缠绕着墙头。这石墙又高又厚,一眼看不到边。这是前还是后?几个人一下迷糊了。这石墙难道没有门可以进吗?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