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这么多人走了过来,阿棍甚是惊奇,听到哭声,看到白幡,看到升起的烟雾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读零零小说没想到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心想那阿二牛他们是不是也平安回来了?他阿棍也不敢确定,在坟前坐了一会,又望了望插在前面的牌子,也不认识上面的字,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写的是什么。他摇了一下头,回头看了一眼曲岭河对面的村落,又望了望半山腰的小石屋不确定自已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他望了一眼天空自言自语道:“还是回石屋吧,那里面还有我的二只野兔和野鸡呢。”他说着话转身向半山腰的小石屋快步跑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进了屋,把地上的几只野兔和野鸡装入布袋子。他望了一眼新坟头,转念一想,还不如把鸡火烤了和那些死者分享,也表达一下我的敬意。想到这里,他背着布袋很快回到新坟前,他放下袋子用手挖开一个土洞。上面用小石子磊着,下面堆着柴,跑到河边用湿泥把鸡包住然后架在上面进行烧烤。天色渐渐黑了下去,阿棍坐在那里吃着美味烧鸡,鸡骨头吐的满地都是。就在他啃吃着鸡大腿的时候,一个人影站在了他身后。阿棍没有察觉,吃完鸡腿,他抹了一下嘴巴就要站起,一扭头吓的啊呀一声叫趴在地上连叫:
“鬼来了,有鬼——”喊着爬起来就要跑。身后这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手里提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香炉和一柱香还有一些水果。看到阿棍吓的魂不附体,来人哈哈一阵大笑,放下手里的竹篓道:
“给我站住,往哪里跑?我不是鬼,我是人,你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听到喊声,已跑出老远的阿棍站住脚根慢慢回过头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来人是段王氏。他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走了过来。到了段王氏面前他哎哟了二声:
“你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鬼来了呢?干么把自已穿成这样子,蓝的,红的,绿的都比白的好嘛。”段王氏听了瞪了他一眼:“现在我只能穿白衣服了,以后在也不能穿红裙子。”阿棍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那为啥?白的可不好啊。”段王氏道:“不好也得穿,我男人死了,我不穿白的能行吗?我要给他守孝。”阿棍哦了一声,望了望新坟:“这里真埋着你的丈夫文杧啊?哎哟,这人的命咋这样薄呢?说走就走了。”段王氏看了一眼地上的柴灰用脚踢了一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了?这么多鸡骨头?”阿棍搓了一下手:“饿了,就烧了一只野鸡祭拜一下勇士,没别的意思。”段王氏看了他一眼没在说话:“人家死了,你又过来装好人。这个地方是你能过来的吗?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他们是勇士,你是一个无赖,不要在这里玷污了他们的英气,快走。”说着跪倒地上,从竹篓里掏出香柱和香炉,水果。她把香炉摆好放上土把柱香插在上面,拿起水果摆在香炉前面。做好这一切,段王氏对着坟头磕了几个头,又一下哭开了:
“我的为夫啊?你怎么抛下为妻不管了呀?这教我以后怎么过日子啊。”站在一边的阿棍听了走了过来,底着头,垂着手。段王氏哭了一会抹了一下泪水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没走?”阿棍鼻子哼哼二下,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边擦泪水边道:
“天这么黑了,我想和你一块回去。”
“我一个人能走,不要你怜悯。”段王氏提起竹篓。阿棍忙伸出手来:“我拉你起来吧。”段王氏看了他一眼,觉的也没什么恶意把自已的手伸了出来。阿棍轻轻握住把人给拉了起来,说道:
“别在生我的气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走下去,竹篓子我给你拿着吧。”段王氏没反对,阿棍就把竹篓子从她手里接了过来,他一手扶着段王氏朝曲岭河的对岸村落走去。是啊,丈夫已死,自已还要活着,也不能守寡一辈子?眼前的阿棍尽管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对自已还是有一番情义在的。只要他有所收敛,以后还是能过好日子的。段王氏这样想着,二个人已过了曲岭河。
进了庄,走过一个胡同向南过了岔路口就到了段王氏的家。站在院门前,段王氏望了一眼阿棍说道:“你把竹篓子放下可以回去了?天这么黑了,别人看见又要说我们的闲话。快走,把竹篓子给我。”阿棍哦哦了二声,把竹篓子放到她手里:
“你真要赶我走?”段王氏四下里看了他一眼接过竹篓,从衣袖中取出开锁的钥匙道:“你哪来这么多话?让你走就走,啰啰嗦嗦什么呢。”阿棍底下头道:
“那我真走了?你会想我吗?”段王氏听到这里扬手打了过去:“休的胡言乱语,我丈夫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快走,在不走,我可要喊人啦。”正说着,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北边的小路走了过来。段王氏心里一慌,开了锁把阿棍往一边一推:
“你快走,别站在这里了。”阿棍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他扶住墙道:“那我走,走了。”人影走的近了,竟然是手提食盒的老阿婆。她望着跑开的阿棍走到段王氏面前看了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