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我也没时间。还要赶往高家庄,段家庄几个寨子。这有你的一份文告,照实办吧,不可拖延误了大事。”赵万财接过看了一眼,竟是县衙下发各乡寨有钱大户进行抗倭募捐的文告。看来,他赵万财是脱不掉的,既然接了就得认捐。捐多少?这全凭他说了算,他正估算募捐银子的事情,东张寨的保长就派人来通知他去保甲公所开会。赵万财看了一眼老婆把文告放到桌子上道:
“你把这个收好,我去一下保甲所。”老婆看人走了把文告拿到女儿面前,说:“英英,这上面写的什么?帮娘看看。”赵英英读过几年书,识的字拿过文告说道:“这是县衙发给父亲的募捐文书,要求富户人家为了抗倭必须认捐银子。”赵母听到这里叹了口气:
“拿钱的事儿又来了?就你爹这脾性,能出一百两就不错了。”
“这,这抗倭可是大事呀、牵涉到千家万户,在说,我爹又不缺银子,捐他个千儿八百两又怕什么?”听了女儿的话,赵母呵呵一笑:“说的轻巧,你爹这人视银子如命根子。从他身上拿钱是要他的命啊。想想吧,他结交的朋友,认识的官员哪个不是有钱的户?”赵秀秀道:“要这么多钱有何用?钱在多也嫁不了一个如意郎君,娘,女儿的命好苦啊?他高汴丧尽天良,抛下结发妻另觅新欢,我要告他骗婚。”赵母揽过女儿好言相劝道:
“骗婚?人家也没骗你什么嘛?只是和你见过一面而已,没这姻缘就算了,别和你爹学坏脾气,娘给你找个比他高汴更好的。”赵秀秀哼了一声娇嗔道:“我才不信,哪里还有比他高汴更好的主。”听了妹妹的话,赵英英道:“天下男人多的是,可惜你无缘相识而已。”赵秀秀对姐姐看了一眼道: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的高汴也不会离开。”
“我作梗?你又没有和他拜堂成亲?哪里来的作梗?如你所说,是姐姐拆散了你们的好姻缘。是他喜欢我,不喜欢你。”姐姐的话刺痛了妹妹的神经,她这一下又开始不高兴的。挣脱开母亲的手就要扑上去打姐姐。赵母见了厉喝一声:
“给我回来,女孩子家整天打打闹闹这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家法?是不是非要母亲罚你们跪地板?”听到母亲的话,赵秀秀在也不敢打姐姐了,只好底着头回到母亲身边。姐姐赵英英得意一笑跑开而去。
赵万财走到保甲公所的大门,看到屋子里闹哄哄的,几个人正在吵架,为每个人捐助多少钱而大动干戈。东张寨大保长张安根坐在桌子后面,面前摆着笔墨纸砚,旁边站着甲长,社长,还有几名乡兵。十几个披金戴银的都是本寨有钱的绅士和地主,员外。他们听完张安根念完告民文书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不肯第一个站出来认捐。赵万财心想,他们比自已还抠门呢?让他们认捐银子怕是难上加难,看到赵万财进来,张安根起身道:
“赵绅士,给你家发的募捐文告看到了么?”赵万财走进来嘻嘻一笑:“看到了,这银子的事好说,好说。抗击倭寇,这是保家卫国的大事,要全民动员,以我全力维护国泰民安。”没想到赵万财如此豪爽,张安根这个保长咧嘴笑开了,望望那些地主绅士道:“你们要学习一下赵绅士,不就是认捐吗?多多少少是个心意,总不能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视民众的安危而不顾吧。赵绅士,你要认捐多少银子,报个数吧?”张保长让甲长铺开纸准备笔墨作记录。赵万财环顾四周,笑着走到公案前伸出一个手指头:
“就这个数吧?”张保长看了有些不解:“你这是多少?难不成要认捐一千两银子?”话刚落音,赵万财走上前小声对他附耳说道:“哪有这么多呀?我只不过想带个好头而已,一百两已经算是多的啦。”听了他的话,张保长点了下头心里道,这赵万财果然是个名不虚传的吝啬鬼。他对甲长看了一眼道:
“记下,赵万财认捐一百两银子。”甲长忙挥毫把帐目填写上并报捐:“本寨赵万财认捐一百两。”张保长又看了看其他地主和伸士:“赵绅士已经认捐了,你们怎么办呢?如此麻木不仁,是要招惹是非的。如果说,一个穷光蛋拿不出银子还罢了,可你们都是富甲一方的大伸士商贾富豪呀,区区五十两,二十两银子也拿不出吗?要是上头追查起来,谁担这个责啊?在说了,你们不出银子,又不能出人,那谁肯卖命保护你们的家园和亲人朋友呢?”众富贾听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还是排头的一个开始认捐。他一认捐,其他的富贾也开始认捐,有的认二十两,有的是十两,有的不过八十两。张保长让保甲一一记录作帐,合计了一下银数,十六个人才认捐了六百两银子,加上赵万财的不过才七百两。
这些银子远远达不到县衙认捐的总和,怎么办?张保长不得不动员全寨村民进行认捐,男女老少排着长队把家里值点钱的物品都拿来了,没钱的捐了几斤口粮。有的没银子把十几枚铜钱捐了上来,还有的把家里老母鸡也抱来捐了。忙乎了一二天,张保长才从各家各户募捐到一千二百两银子和数目不等的粮食。他把银钱装箱派人准备押往青草山千户营用于购买武器火药装备。解散村民后,张保长清点一下银箱、粮车和押运苦役,每人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