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春尚未答话,白面皮却阴阴笑道:“不错,阁下的确好本事,剑法高,又狡猾又卑鄙,实在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Du00.coM不过阿错阁下,你的好日子今天就算到头了,你就是有登天的本事,也在劫难逃!”
阿错笑道:“无名丑鬼阁下,你这样的话听过无数次了,无聊得很。这样吧,你可敢和我打一个赌?”
“打赌?怎么打?”
“我们两人单独较量一番,别人谁也不许插手,我若是赢了,你就带着剩下的这两位投降摩天教,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也算是我对摩天教此次出手的酬劳;倘若阁下侥幸赢了,我就任你处置,你看如何?”
白面皮直接摇头:“不干。”
“你这么没信心?大丈夫顶天立地,你怎能临阵畏死,这太丢人了吧!要不这样,我就背着师姐和你动手,你看如何?要是这样你还不敢答应,也别出来混了,直接回家吃奶吧。”
“哈哈哈,对对对,不敢动手就找你娘吃奶吧!”
“就是,太丢人现眼了。”
“做鬼怕啥,鬼都比你长得好看。”
摩天教众人开始起哄叫骂,左右阿错和这些贼人摩天教都不顺眼,乐得坐山观虎斗。
“混蛋!”一个蒙面贼人终于忍不住,拔剑朝阿错冲来,“我同你打赌,呀呀呀纳命来吧!”
“师姐莫动!”阿错嘱咐了一句丰色,长剑斜挑,看着冲过来的这个贼人,不知不觉间心中一片空明,面前整个情形映入他的眼帘,这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摩天教二十几个人的不同表情仿佛也定格了,有阴沉的,有张嘴大笑的,有惊讶的,有狂热的……而阿错的眼中,只有那扑来的蒙面贼人,像一个演独角戏的木偶在跳动,他的一举一动被无限放大,一点不漏地映入阿错的眼中、心中。
近了近了更近了,阿错一动不动,如同泥塑。
摩天教有人开始大声喊叫,白面皮眼珠滴溜溜乱转,扑进来的贼人眼睛中露出狰狞与嗜血的光芒,一把长剑瞬间就到了阿错的胸前,忽然,这个贼人觉着心中剧痛,浑身的力气飞速地流逝,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他最后的念头是:谁暗算了我?
阿错清醒过来,整个世界也随之活了过来,又恢复了勃勃生机,面前是一片惊讶得张开嘴巴的人群,寂静无声,只有客栈的火势被山风一吹,噼里啪啦作响。
在刚才那一瞬间,阿错的心脏仿佛也停止跳动了。
这算是破浪境界的进步吗?阿错好久没有使用过破浪境界了,料敌于先机的无为剑法成为他的兴趣所在,本以为破浪境界没有太多用处了,这一次却自行进入了,他才明白,进入破浪境界之后,不仅能掌握全局、察敌破绽,而且速度更快,快得不可思议,让对手根本没有换招的时间。
阿错欣喜之余,竟然感到害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速度变得如此之快?对未知的不能理解和把握的事情,恐惧是下意识的事情。
“阿错,你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如此快速?”第一个清醒过来的竟然是江晓雨,阿错的这一剑让她为之一震,她可知道刚才这个蒙面贼人有多凶悍,和自己的功夫不相上下,刚才还杀死了好几个摩天教弟子,竟然就这么一剑被阿错杀了。
“是啊,你这是什么剑法?”
“真是太厉害了。”
“刚才这狗贼是不是不想活了,特意往剑上撞的?”
“就这么死了?”
摩天教众人也清醒过来,乱糟糟搅做一团,雷洪和林永春也都露出震惊的神色,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阿错心道,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思考一下,趁热打铁固然最好,但现在这个情形下静心细想仔细推敲岂不是痴心妄想。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阿错很不好意思地道:“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见这人恶狠狠地扑过来,有些害怕,刚想躲闪,谁知道这位蒙面老兄大概是怕被你们活捉不想活了,就不由分说故意朝我剑上撞来,我想躲也来不及,他就心脏破裂不能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摩天教的众人都松了口气,江晓雨、雷洪、林永春却是将信将疑,他们不敢相信阿错的剑法有这么快,可要是说如此悍贼自动求死也太过于匪夷所思。出头的椽子先烂,哪个猪最肥哪个先死,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阿错可能说不准确,但道理是明白的。
白面皮面色不变,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其实很多人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张面具而已。
江晓雨想起什么道:“阿错,你怎么将人杀了?尽量捉活的我们还要问口供呢。”
刚才那一瞬间阿错完全是下意识动作,那里顾得上是死是活,闻言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他要死,我也拦不住啊。”
阿错长风剑一指白面皮,信口胡扯道:“丑鬼阁下,刚才这个虽然是自杀的,但在下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说明在下的功夫已臻化境,非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