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坚冰,冰下是深不可测的冰凉湖水。
一簇一簇的芦苇不甘被冰雪束缚,在微风中瑟瑟抖动。
无边无垠的积雪闪着亮光,与天上的皓月遥相呼应,灰黑的天空上还有几粒星星,不甘寂寞的一眨一眨闪着晶莹的光芒。
好一个万物萧杀的明月当空之夜!一片空明,让人心里亮堂堂的,又掺杂着丝丝透骨的寒意。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清朗的吟诵之声应景而起,阿错看去,却是蓝袍的黄鹤派流水公子孟非,只见他皓月之下大袖飘飘、踏雪而吟,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孟非兄真是好雅致,莫非看到这美景有所思不成?只是这张若虚的诗赞的是春江花月夜,眼前却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景致,未免有点辜负孟兄的风流情怀。”
“哈哈哈,不论古今前后,休言春秋差别,诗词如话可抒我等怀抱即可,杜宇兄何必拘泥?此论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
“既然凭栏感慨,自当发自内心。在下有感而发,请各位雅正。”杜宇有些不服气。
“愿洗耳恭听。”
“春暮弱如水,岁寒坚似冰;千般蹉跎事,难易壮士情。”凌绝公子杜宇缓缓吟来,好不得意。
“嗯,好诗!正是我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写照,果然不错。哎,风兄,良辰美景,何故独处一隅?也让我等欣赏一下风胸的才情雅致。”
一袭青袍的生死公子风双归朗朗一笑:“兄弟才疏学浅,只得两句,说出来怕有污诸君清耳。”
“风哥哥来两句吗?说不定是惊天动地之作,就此传诵于世呢!”却是似杨柳轻摆的窈窕女子凌波仙子英樱的媚语软音,她面笼轻纱,一双眼睛在月光下分外娇媚明亮,崇拜地望着风双归。
“风某就献丑了。”风双归沉吟了一下,昂首吟道:“千里山河雪与冰,东风浩荡天地春。”
“哇,风哥哥好气派,好志向,莫非风哥哥胸中有百万雄兵,不然哪来这气吞山河之英雄气概?果然燕雀难比鸿鹄之志啊。”媚媚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英樱的软甜笑语让男人们心神激荡,更加挺起了胸脯。
“哼,明明几个江湖粗莽的汉子,偏要引来骚客文人的酸臭味,弄些狗屁不通的辞句,真是让人齿冷。”却是一直冷若风霜的白袍女子、落雁派的玄冰仙子柳含霜大泼冷水。
众人有点尴尬,孟非呵呵一笑,刚要出言缓解,却见前方远处高空砰地一声升起一朵烟花来,五彩缤纷,映衬着丰盈的圆月,显得分外的艳丽醒目。
风双归喊了一声:“这是发现贼子们的信号,诸位,我们尽快赶过去,抓住花正开,也算是为江湖除一大害。”
“啰嗦。”随着话音,玄冰仙子柳含霜身影远远的飘了出去。
阿错尾随众人,赶紧跟了上去。
杜宇数人各自身怀不错的轻功绝技,像石克巴大师兄说的什么自己宗门的快活三里、落雁派的雁不落、黄鹤派的浮萍凌波、峻极派的连天纵等等,一个个如轻烟一般在雪地上穿行,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阿错张张嘴想喊等等自己,看众人视己如无物,明白喊了也无人理睬,徒然自寻没趣,还是跟在众人后面傻跑吧。
行了约半个时辰,临近了黑黢黢的梁山脚下,偶尔可以看到晃动的黑影,阿错加快了脚步,临近一看,正碰师兄孔朝圣,心中一喜,急忙上前问道:“孔师兄,情况怎么样?”
孔朝圣看到阿错松了口气:“阿错师弟你终于来了,我和你荆师兄刚才还念叨你,要是把你弄丢了,可不好跟师傅交代。咱师兄弟闲话少说,现在不少门派的几百个人正在围追堵截淫贼,那贼子估计进山去了。我们在外围负责包抄,暂时没有分派你的任务,安全起见你最好和我们在一起,真要想去里面看看也行,不过小心点,那淫贼甚是厉害,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你发现踪迹赶紧喊人,休要逞能。”
“阿错记下了,孔师兄我进去溜达溜达,没事我就回来!”阿错迟疑了一下,少年人的好奇心止不住,告别孔朝圣,拔出剑来往山里走去。
抓住淫贼,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宗门里会有不错的赏赐,也会在江湖上出现风头。阿错有这样的念头并无这样的打算,那么多人都捉不住花正开,一个不慎还会丢了小命,自己可不敢充什么大瓣蒜,不过既然来了,还是要出一份力,大不了一发现淫贼踪影,就赶紧躲开喊人就是。
在山峦旁边,时常可以看到散乱的人影,有的静悄悄的搜索,有的相互呼喊着,说些“小心”、“仔细点”、“这边没有”之类的话。
越走越深,已经进了山,阿错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行,突然旁边过来急匆匆跑来一个人,远远的打招呼:“这位师弟,你是玉皇派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阿错一看来人,挺拔的身材,英俊的面孔,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