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还当是多大的富翁呢?一双手竟是这么金贵。原来只是个农民哥儿啊!”说着,扬起手来把秦一白那张只有十元开户钱的存折送到了骚包男的面前,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
这俩货色不愧是天生的一对儿,那骚包男一听女人的一番话,便已知道女人要找麻烦,想要出一出刚才的闷气儿,俗话说就叫抓“邪火儿”,因此十分配合的说道:
“哼!也真是的,银行的大门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随便走呢,这不耽误事儿么!赶明儿个得建议一下吴行长,应该准备一个角门儿了。”
那个跋扈劲儿,就好像银行的行长是他跟班儿小弟一般。
就在那女人一句流氓出口之时,秦一白眼中本因没有及时出手相扶而露出的一丝愧意,转瞬间烟消云散,心中也是暗自庆幸,得亏着没碰这女人,否则的话,看这俩货没事找三分的得瑟劲儿,说不上整出啥事儿来。
想到这里右手一伸,刷的一声已是把旗袍女捻在手中的存折拿在了手中,话也懒得再说一句,竟是转身就走。
旗袍女却被秦一白这种无视的举动弄得一愣,转而却又被秦一白这种态度搅得愈加羞愤无比,一张粉脸扭曲着,原本还显光滑的脸上竟是突然间哩哩啦啦的掉下了一堆粉末儿,就如本来已年久失修的一堵残墙,直接摸上了一层干水泥般,虽然表面看着光滑,但被风一吹后便会原形毕露。
“乡下穷酸,臭流氓,给我站住!”
旗袍女这一声陡然高八度的尖叫,吓得银行大厅中的十几位顾客集体的身体一颤,更有一个六十多的老大爷差点儿就一屁股座倒在地。
而再一次听到这骂声,已举步欲行的秦一白脚步一顿,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我承认我现在很穷,我的账户中虽然只有十元,但买上一堆馒头也够我吃上几顿饱饭;我也承认我是乡下人,只是流氓这赞誉,小子恐怕还真不敢愧领!”
说到这里,秦一白上一眼下一眼地瞅了瞅眼前这跋扈的女人,而后不无调侃地摇头道:“流氓你……还不如回去啃我的馒头呢!”
说完,已是再次转头离去。
大厅中的十几人听到了秦一白这几句一本正经的话后,年纪稍轻的几人已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旗袍女的骂人之语虽然难听,但秦一白不带脏字的讥讽却更是令人捧腹。其话里话外之意,无疑就是说这旗袍女还不如一堆馒头,连十块钱也不值。
直到听到厅内诸人的笑声,这旗袍女才反应过来秦一白话中的歧义,一张脸已变成了猪肝颜色,抬腿就要向秦一白追去,看那张牙舞爪的摸样,似要把秦一白撕成碎片。
而他旁边的骚包男却是一把拉住了她,低头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随后这呲牙咧嘴的女人眉头一拧,又向四周看了看,尤其是身后的贵宾室方向,似乎心有所忌,恶狠狠地盯了已经走出银行大门的秦一白一眼,最终却是收回了脚步,转身向贵宾室走去。
骚包男抬眼望着已经远去的秦一白的背影,轻拧的八字眉微微一扬,一双小眼中一缕阴光一闪而逝,便有如躲在草丛中的一条毒蛇,随后,也紧跟着向里走去。
已走出银行的秦一白并不知道,只因他刚才的这几句话,这一对儿骚包男女已对他恨之入骨,日后更是为他引来了不少麻烦。
可话说回来,即便是秦一白明知日后会有麻烦,他也绝不会在乎,此时的秦一白,已不是曾经的无知少年。在他的眼中,或许这世界上的一些规则,将要由他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