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众咬紧牙关,本想对不远处的李克用发动反击,可她稍一用力,便感到小腹血流不止,真气从伤口处泄去。du00.com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腹部被对方的剑尖划开一个一寸多长的口子,鲜血犹如泄洪般向外流去,染红了他肉色的裙摆。她强忍疼痛,撕下单薄的衣衫,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向乾达婆众使了个眼色,便闪身消失在林中。
一声娇叱传来,乾达婆众从怀里琵琶中抽出一柄窄刃短剑,划出一道夺目的光芒,势如破竹般向李克用袭来。
李克用不敢怠慢,手中古剑带起呼啸的黑风,把窄刃短剑的光芒卷了进来,二人均使出凌厉的杀招,务必要以最快速度置对方于死地。
情况对李克用来说是不利的,他并不敢把战斗时间拖延太长,这样的话,很可能会引来鞑靼族的巡逻兵士,而且,耶律阿保机和拓跋思恭二人还人事不省,到时候只凭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无法边照顾伤者,边击退群敌。
而对面的娇媚女子显然并不弱小,其剑势急而不乱,忽繁忽简,攻防之间,犹如一支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般潇洒好看,收放自如。每一个动作,都是其动人身形的完美展现,给人一种视觉上最大的享受,如果这时有第三者观战的话,一定会为女子浑身散发出的魅力所倾倒。
与其对阵的李克用却心中叫苦,对方的剑招可谓招招致命,狠毒异常,且有未尽全力的意思。他心中清楚,对方是想让自己把平生所学都展现出来后,再对自己痛下杀手,以报刚才的一剑之仇。
李克用也同时感觉到,随着手中古剑地舞动,自己身体中的某种东西,仿佛同古剑产成了一种前所未有地共鸣,使暗黑色的古剑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同环绕在周身上下的一条黑龙般,变幻莫测,时而张牙舞爪,口喷烈焰,时而隐于云雾之中,窥视天机,让对方再不敢小视,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
就这样,李克用使出生平在战场上领悟来的厮杀之技,与对方华丽而柔美的剑招斗得难解难分。
窄刃短剑在两人中间带起一片银光,乾达婆众则向圈外退了出去……
李克用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收招,也不敢冒然进攻,只是把剑一横,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变化。
乾达婆众美艳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她突然单足发力,猛点地面,变后退为前冲,整个人从战圈外向李克用射来,更让李克用吃不消的是,一股凌厉的劲气由乾达婆众的左手中射出,向李克用的前胸击去,其右手的窄刃短剑也紧随其后,务必要以多重攻势,置李克用于死地。
李克用当然知道,以手中有形的古剑无法挡住对方无形的劲气,而如果被其强大劲气击中的话,自己恐怕要命丧于此了……
情急之下,古剑脱手而出,如同出洞的蛟龙般,带起一道黑光,向乾达婆众飞射而去。
乾达婆众见古剑先一步向自己袭来,来势凶猛,也不敢怠慢,略一闪身,便躲过了呼啸而来的古剑,不过,左手的劲气也打偏了一些,把李克用身旁大树的一根树枝拦腰打断。
转瞬之间,乾达婆众已经来到李克用身前,手中已无兵刃的李克用再也抵挡不了乾达婆众的强大攻势,被其一掌打在胸口上,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在身后树上。
乾达婆众闪身上前,刚要对李克用痛下杀手,只听李克用大喝一声:“慢!”
乾达婆众微一错愕,暂时收起攻势,疑惑地道:“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话讲?”
李克用单目之中闪现出一股自信神采,道:“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什么意思?”
李克用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手捂胸口道:“我知道姑娘是从吐蕃而来,依我看,还是速速返回为妙,再留在此地,恐怕姑娘难免有杀身之祸……”
“一派胡言!”
李克用的话真是让乾达婆众又气又笑,她不屑再与李克用交谈,手中窄刃短剑化作一道银光,向李克用胸口刺来……
李克用当然不肯坐以待毙,猛地闪身躲过剑势,紧接着,双臂死死抱住乾达婆众持剑的右臂,使乾达婆众无法收剑再攻。
乾达婆众的脸上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灌满真气的左拳,随即向李克用的腹部袭来……
就在她出拳的一瞬间,乾达婆众突然感到脑后有冷风刮起,当她回头看时,不由吓了一跳……
耶律阿保机雄浑的身躯已经跃至其背后的死角,正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乾达婆众还想闪身躲开,可她的右臂被李克用死死缠住,挣脱不得。此时此刻,乾达婆众才有了一丝悔意,可她也同时感到,后悔已经晚了。
一道凌厉的黑风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而过,乾达婆众的人头随之弹向空中……
李克用松开了紧缚的手臂,乾达婆众的身体晃了两晃,倒在血泊之中。
耶律阿保机手提古剑,看了看脚下的尸体,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