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号的鳄鱼爬过去,顺从地张开大嘴,花雨珩却不像以前一样把鱼伸进它的嘴里,却往水里一丢,“哗啦——”水响之后水花四溅,鳄鱼跳下去寻找那块鱼去了。Du00.coM她如法炮制,又丢下第二块第三块鱼,鳄鱼很有次序,接二连三往水里扑腾。
当她喊到龙四的时候,没有鳄鱼过来,只有几条小的在那里呆呆地等待。
“龙四到哪里去了?龙四——龙四——”花雨珩接念喊了几声,都没鳄鱼过来,她终于失望了,扭身过去问,“龙四哪去了?”
“姐姐,龙四被我们吃了——”花雨琅站在厨房后门的台阶上,带着哭腔惭愧地应答。
“你们?吃了鳄鱼?怪不得,今天它们这么反常,真是报应啊——”花雨珩愤愤地站起来,把剩下几块鱼段甩进水里,其余的几条鳄鱼也纷纷爬进池塘里,水中泛起一阵浪花,最后趋于平静。
“你呀!怎么说你才好,管不住你那张臭嘴,成天疯疯傻傻、连说带唱的,还那么好吃,居然残忍地吃了珍稀动物扬子鳄,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坏毛病?早知如此,我就不管,让这些扬子鳄咬你几口?给他们的兄弟报仇……”
雨珩愤愤不平地数落着妹妹,正要给她上政治课呢,堂屋里奶奶叫她们:“别在那里啰嗦了,屋里还躺个人呢!”
“哪来的人?怎么躺在我家?”花雨珩急忙跑过去,花雨琅本想跟着她跑上去的,想想不放心,关了厨房门,确定鳄鱼爬不进来了,这才到了堂屋。
老太太蹲在一边说:“这人是怎么一回事?赶紧看看,有没有危险?”
花雨琅吞吞吐吐地说:“他是住我们山庄的客人,是车队的负责人,我,我带他来的……”
“你带他来抓鳄鱼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妹妹赶紧申辩,“抓鳄鱼的是高帅,他是翟鑫,是来看扬子鳄的,说是要找什么龙牙……”
“找龙牙?”听二孙女的话,老太太神情有些恍惚了,跟着说,“他来乘凉的?躺在地上是不是凉快些?你们这些丫头啊!没正正经经找个对象,还把什么男人往我这里带……”
花雨琅赶紧申辩,说:“他,他,他来看鳄鱼,被几条鳄鱼追着,跑上来,吓着了,吓晕倒了。”
后门的斜阳照着一张国字脸,颧骨高,鼻孔大,大头大脑,其貌不扬,但似曾见过。花雨珩端详一阵,微微吃惊,怎么又是他?也就在一天前,在街上遇到这个人,背着一台照相机乱逛,先是要给她照相,自己不高兴,他就走了。过一阵子,他又转到巷道后面了,发现一条鳄鱼与他面对面,他自岿然不动,心中暗地还夸他勇敢,今天怎么吓得昏死过去了?
“奶奶,可要紧?要不要我把校医叫来?”雨珩着急了。
奶奶摸摸他额头说不要紧,天热受了惊吓,让孙女把电扇打开。
雨珩开了电扇,对妹妹说:“都是你做的好事!赶紧过来,把他抬到凉床上吧!”
老太太身子骨挺硬朗的,已经把凉床拖到堂屋的后门口,说那里通风,让她们把人抬的凉床上!尽管翟鑫个子中等,但一个昏沉沉的男人,也让姐妹两个费劲。
搬上凉床,见小伙子满头大汗,短袖衬衫领口也打湿了,奶奶让女儿端盆凉水来,说用凉水冰一下,给他擦擦汗,能醒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