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这天,贺红军一大早就好忙!忙什么?写对联呗!他的书法好,给人写对联又不要钱,他从初二时开始,就为村里人代写对联了,今年也不例外,村里的一大班阿哥阿嫂阿叔阿婶们纷纷买来红纸涌来他的小屋,贺红军是有来必应,持续到黄昏,终于没人来了,贺红军才松了一口气,但妈妈却来了,手里也拿着红纸。读零零小说
贺红军疑惑道:“妈,家里的对联,我不是早写好了吗?”
郑庆梅白了儿子一眼:“给学校大门写一副,我昨天就说过,你怎么忘记了呢?”
贺红军不好意思了:“我以为老校长写了……”随即铺开老妈带来的红纸,稍一思索后,大笔一挥而下,几无停顿地写下一副对联:
三尺讲台,三寸舌,三寸笔,三千桃李;
十年树木,十年风,十年雨,十万栋梁。
横批:“掏尽丹心”!满纸淋漓尽致的行书丰腴跌宕,极得天真烂漫之情趣而又古法盎然,不失厚重严谨。
郑庆梅看了又看,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贺红军这才吁了一口气,不然,准要挨骂了,从小到大,母亲对他尤为严厉,可说是骂大的。
写了对联,还要陪母亲到春光小学去帮她贴对联,贺红军苦不堪言,他本想到林月芬家看看她,孝顺的她,现在肯定也是忙里忙外的。母亲现在已升任校长,却什么都亲力亲为,事无细巨都要过问,比以前更忙了。
除夕夜,竹报声声,合家欢乐,喜迎新春。
南方人没有包饺子的习惯,但大鱼大肉的年夜饭,却是必不可少,而且是无鸡不成宴,乡村人最得意的就是餐桌上自养的大肥鸡了。
在外地打工的玉溪村人也早就赶回了家,人们高高兴兴地吃过团园饭后,正准备看春晚,有电视的,自然在家看啦!没电视的就跑到小卖部去看,然而,在这骨眼上,却停电了!村里一片黑暗,人们一片哗然,抱怨乡里的供电所的人做事没个男人样,怎么总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年轻一辈的更是问候起人家的婆娘来。
贺红军自然也是大为郁闷,他吃过年夜饭刚回到小屋,这远在村外的地方,最怕就是没电,那种黑暗里的孤寂感特别令人难受,百无聊赖得好无奈,春晚不看也就算了,他对那个不大感冒,但一闲下来不看书就受不了,他呆坐在月牙塘边一会,终决定去买蜡烛。
他骑上“双缸鹰”去了小卖部买了一整包蜡烛,然后又往家里骑去,他要给家带上几根。
从家里出来,经过堂姐贺清雅家的后院时,隔着低矮的院墙,他发现堂姐房间的雕花玻璃后窗隐约亮着灯光,他知道贺清雅已顺利进医院工作了,还是昨天正式开始上的班,真快!还真是有钱好办事。
“才上两天班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连大年初一都被安排上班的吗?”贺红军疑惑地想道,不由将车头一拐,进入了她家宽敞的没有院门的前院,本想一加油门冲到贺清雅的房前,却怕打扰了她的奶奶,老人家天一黑就上床睡觉的,只好在靠近院门口的一株海麻树前停下,走过去。
这间屋是贺清雅家的老屋,现在只有贺清雅跟奶奶住在这里,她的父母和几个弟弟已搬到村口新盖的二层小楼里住了。
贺清雅的房间房门紧闭着,前窗半掩,微弱的烛光映的窗口。贺红军本想唤一声,但他同贺清雅以前开玩笑惯了,恶作剧心顿起,决定作弄她一下,他伸头往半敞开的窗口处一探,想先看看她在里头做什么。
这一看,贺红军就浑身僵住,脑袋也缩不回来了。
贺清雅正在房内洗澡,背对着他,白皙光滑的肌肤,丰腴的肩膀,微微凹进的后腰,浑圆肥美的翘臀,结实紧致,侧面的轮廓更加要命,贺清雅正用毛巾拭擦着那儿,晃晃荡荡的……
贺红军看得血往上涌,下部不听使唤地揭竿而起了……贺清雅显然是洗得差不多了,擦干身子,似要转过身看向这边来……
贺红军一惊,脑袋一晃,转身想躲开,却是砰的一声,把头撞在一旁半掩着一扇玻璃窗叶上。“哎哟!”他摸着左眼,疼得喊起来。
“是谁呀?!”房内的贺清雅也吃了一惊。
“是我!”
“是红军呀!”贺清雅一听,心安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随即听到她在房内找衣穿衣的声音。
很快,门开了,贺清雅一把将呆立在门外的贺红军拉了进来,又随手关上门。
“快让姐看一下撞伤眼睛了没有?”贺清雅搬开他的手,仔细看了一会,吁了口气,“还好啦!就是眉骨肿了一点,热敷一下就不痛了。”
她转身拿过保温瓶倒点开水入脸盆里,又取过毛巾浸了拧干,然后敷在贺红军的左眼部位,那块毛巾还残余有她的体香,搞得贺红军的心又蠢蠢的,睁着半双色眼看着贺清雅在他身边忙碌,她身上只裹着一件抓毛针织布睡裙,很短,裸露着两条肉肉的白腊般的腿儿,前襟的扣子没有扣齐,八字型的壕沟欲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