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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无常(1 / 2)

您觉得呢?对于雁容的问题,君王安静了下来,似乎是不想正面去回答。回忆起皇城南门口的离别,那个在城门口离去的背影是多么的熟悉。

那日城门合起,他透过最后的缝隙看到那位白衣女子正对城门招手,只可惜她没有发现他就在城门后。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朕滚。”

“把你的丝帕拿去。”

君王的话不带任何温度,是多么的伤人。城门合十,隔断了君王的深情,缘分就是这么浅,刚遇见就别离,他脸色沉淀,独自登上城楼。

为什么来了也不见她最后一面,为什么连句告别的话都不说?

想起德公公说过的话,秦束暗自冷笑,朕也想见她,也想和她告别,可就是怕这一见,就再也舍不得放手。而把她留在宫中,今天一碗核桃黑米糊,明天一杯晶莹玉肴酿,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去害她,所以朕只能放手,朕只能让她走。

“不见是最好的离别,朕不想束缚她,更不想害了她,所以只能放她离开。”

微风拂过,白纱飘落。没有谁能成为秦束的牵挂,可她却是他唯一的牵挂,雁容过后,君王的心又多了一个人,这一次真的是他的弱点。

凶手真的是朕吗?冷暗的常青宫中,秦束缓缓的叹了一口长气,“你放心,既然你让她醒来,朕就会遵守你开出的两个条件,所以朕会放她走的。”

白木圆凳上雁容迟疑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是吗?没看出来。真没想到你还挺守信用的,看来是我多虑了。”

雁容的话语里带有些嘲讽,秦束听得出来,雁容是在讥讽自己,而他又不何尝在讥讽自己。对于信用,之前和小紫讨论过,我也插不上什么话,只好默默的看着。

君王的冷眸里万般不舍,可是那个突如其来的白衣女子已经走远了。回望双手,空空如也,她的面纱也没了,不在了。

“这么多年了常青宫还是没变。”淡雅的笑容浮现在君王的脸上,秦束环顾了四周,轻缓的说道,“是朕变了。”

雁容莫名的看着自言自语的秦束,他突然就变得很奇怪,在浏览过屋内布置后,秦束竟然走了。在走之前,君王还留下了一句话,这就是他此行前来的要事吗?屋门口,雁容静静倚门,注视着君王孤独的背影,他说让她来调查下毒之事,这真的是他此行的目的吗?当然不是,我很清楚秦束此行前来定有要事请求雁容相助,这事与下毒无关。

苗圃、藤架、筛子、木桶,这些都好熟悉,那个曾经住过的妃子,她的亡灵还在这里,守护着世世代代在常青宫中居住的人。苗圃中的嫩叶摇曳着身姿,藤架上的小黄花在喝饱水后更显娇嫩,这幅场景多么的熟悉。

秦束停留在苗圃边,似乎这里还有他的回忆。等候在宫门外的德公公意味深长的说着,“瑜嫔娘娘您看见了吗?皇上来看你了。”

那夜大雪,那个无法弥补的遗憾,现在算是弥补了。宫里人说常青宫阴冷潮湿,是因为瑜嫔娘娘的鬼魂缠绕,现在看来,却是阳光大好,怕是瑜嫔的心愿已了。

“皇上真的来了,来看您了。”

德公公手捂双眼,泪水满面。那年冬天,妃子去世,伴随着妃子的离世,宫内上下都穿戴起了白服,白服不是丧服,是用药酒泡过的衣服。那时的德公公也被迫穿起了白服,还带着用药酒泡过的白布口罩,他来到常青宫中,看见宫内的太监们在焚烧瑜嫔的遗物。

一条厚实的棉被扔进了火堆中,瞬间红色的火焰将它烧的只剩灰烬,这不就是自己带来的那条吗?他们为什么要烧掉?德公公想上前阻止,扔棉被的老嬷嬷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得瘟疫而死的人,有关于她的物品,该烧的都要烧掉,该扔的都要扔掉。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德公公已经记不得烧掉了多少,还能有点印象的是那焚烧时的火焰,火焰冲天,火光直欲刺人眼。大火烧得积雪融化成了雪水,如果瑜嫔靠焚烧取暖,或许她能支撑过那个寒冬。

一场焚烧过后,常青宫内更是空荡清冷。本以为皇后娘娘会就此罢手,可没想到皇上下令封宫,这一封就是二十三年,除了贴上封条,皇上还下令不得任何人出入常青宫。试想若不是有人进谗言,先皇怎么会绝情到此等地步。

二十三年了,多厉害的瘟疫也该消了,可是先皇还是没到过常青宫一步。没有瘟疫之说,是先皇心中的顾忌还未消除。瑜嫔名叫紫淑是窑城玉子舫里的歌姬,是皇上在游历山水时认识的。那日,庞大的龙船来到了窑城,虽已入夜,龙船上灯火通明。深夜,两岸传来歌声,歌声委婉清莹,虽不是首悲歌,却能听出吟唱之人的悲念。皇上听后久久不能入眠,清晨天亮,便派人到两岸的楼坊去寻找昨夜唱歌之人。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一入直至病死,紫淑都没能出宫。宫里风言风语,若是第一次听到,若是一个人传,皇上自然也不会信,可是听多了,传的人多了,皇上不得不信。这位歌姬曾与一个捕鱼人有染,还怀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在进宫前就打掉了,可是紫淑本命犯贱,在皇宫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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