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吸干人血的女妖?”
出乎意料的是,吸血新娘并没有逃跑也没有准备应敌。
她如同死人一样的眼睛,懒懒的向这边看了看,李庸在那一瞬间,仿佛感觉到竟如同温暖的手拂过他的脸庞一般。
他大吃一惊,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凄惨的面孔。
她没有回答石头问题,依然懒懒的倚在那株老杏旁,似乎连起来一下都懒得动。
她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仿佛有种哀愁,刻在了她的淡眉间。
她丝毫没有在意李庸给她的威胁,只顾着手中拿着一个物事,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浮动,李庸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一件物事,只是一把在普通不过的木梳。
而且梳子的末端还有几个牙齿脱落下来,看样子这把梳子已经用过好长的时间。
“两年了,两年了……”淡淡的声音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李庸听的模模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许她是在说这把梳子已经用了两年了?
李庸心中一怒,此刻他可有时间理会她在说什么……
根据几位目击者所描述女妖的相貌,李庸三人已经确定此人便是镇民口中的吸血新娘。
石头沉下了脸,手中巨大的狼牙棒,渐渐发亮,照亮幽暗杏林,变成了一片金黄色,充满了神圣的气息。李庸也在一旁沉住了气,他知道大家马上就要出手了。
只是那女子对他们的行动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看了他们一眼,脚步轻移,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翻动红色的衣袖,小心的把那把梳子放好。
“两年了,你都没有回来看过我,就算是你不想我,难道你不想看看……”吸血新娘哽咽道,言语之间充满着难以言明的哀怨,脸上写满了伤心,但眼中却没有流出一滴泪水,这可当真相当的奇怪。
难道她没有眼泪吗?还是眼泪流干了?
李庸和石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愕然的神色。
看她的言行举止,哪里是什么妖怪,分明就是一个被情所困的女子,石头在这些情感的事情上比李庸坚定了许多,眉毛一皱,向前稳稳的踏出了一大步,顿时杏林里风声四起,怒然道:“妖孽,居然敢迷惑世人,还不赶快过来快快受死,俺便放你的三魂六魄回去投胎。”
那女子转过头来,眼睛一眨都不眨,没有一丝的生机,毫无意识的扫过三人,不理高声斥责的石头,不过却多看了李庸一眼,她突然柔声说道:“少年郎,在你的心头,可有你日夜挂念的女子?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便要想起她。”
轰!
闻言,李庸的脑袋突然陷入到一片空白,心头莫名的跳出了三个字,“秦盼盼”,他心跳不停的加速,心头莫名的有慌乱的感觉。
他在心里早已暗暗的大叫:“有,我有,每当想起她的时候心头便会痛疼难忍,但是我不能说,我……我不能说,我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幸福便可以了。”
冬天的寒风最为厉害,刮起来就会像刀子一样,皮肤不好的人,就会留下一道道难以恢复的伤痕。
一阵风吹过,杏叶哗哗作响,和家乡的枫树林一样,那个时候有以为比他大一点的女孩,时常牵着他的手而在巨大的枫树林间游玩,这个女孩的名字叫做方艳,一个早已深深的他灵魂深处的记忆。
李庸心头一阵刀绞般的痛,一股浓烈的自卑感萦绕在心头,脑子里一阵迷茫,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了一步。
石头心头大惊,他知道这妖孽迷惑人的功力太强,如果在这样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再跟李庸言语,整个人腾空而起,巨大的狼牙棒发出一阵阵红光,在空中“呼”地呼啸一声,向那个女子当头一棒,看那迅猛之势,少说也有千金之重,莫要说一个柔弱女子,就是一个一座小山,也能被他轰的粉碎。
只见那个女子没有什么动作,等到狼牙棒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她身子轻的如同落叶一般,随风飘荡,借着狼牙棒带着那股强风,犹如一只小鸟飞掠而出,轻巧的躲过了这石破惊天的一击。
她随即便屹立在地上,身上的新娘服无风自动,红色衣服犹如凤凰涅槃般,一股说不出妖异的气场笼罩这一片空间。
双袖飞舞,豁然张开,原来纤细的手指早已变成了红色,片刻之间,整个杏林妖气大增,鲜艳如血的指甲上,一看便知道剧毒无比,相信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炼者,被他伤到也不会好过。
现在,李庸才缓过神来,不管怎么,她可是已经伤人很多的女妖,自己怎么会和她同流合污,甚至在内心居然会有心心相印的感觉,这让他都不敢相信。
“真是该死!”李庸怒喝一声,紫阳顿时变得灵气腾腾,远远的锁定了吸血新娘。
玉佩里的老泥鳅此时眼里有一丝丝的迷惑,传音给他道:“这个女子身上有点古怪,他似乎是修炼者。”
“不是修炼者?”李庸的心里有点震撼,反问了一下,确定一下老泥鳅给的信息。
老泥鳅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