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呢?
暗暗叹息一声,一切,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德彪的视线扫过周围面色羞红气愤万分的少年们,当目光掠过王永文那稚嫩却坚毅的脸庞时,王德彪不由得愣了一愣。
若是当年,王德元未曾受伤,如今的王氏部族,怕是根本不用借助老猎王的威严,便能将陈氏部族狠狠地压在脚下吧。
可惜,王永文没有继承王德元那妖孽一般的天赋啊!
心中再次叹息一声,王德彪都发现自己最近的叹息格外多。希望今日陈浩轩的挑衅,能够激起族中少年们的血性,让族中实力稍稍增强一些吧。
“若是不想让耻辱再现,那就努力修炼吧!”
说完,王德彪头也不回的立刻演武场,他也要去修炼,尽管,到了他这一步,再一味进行修炼已经很难突破。
他需要的是一个机缘,高级异兽的血脉精华,抑或者,一本高级的血脉功法。
只是那些东西又怎么是容易获得的,如今,他只能寄望于老天了。说不定,下一刻他便能突破呢。
一天很快过去,夜幕降临。
繁星满天,银月如盘。
王氏部族内篝火处处,辛劳一天的族人们汇聚在演武场。
或谈天,或烧烤饮酒,或角力,欢歌笑语远远飘荡开去。
夜晚,游离于天地间的血脉之力远不如白天活跃,以王氏部族的功法,吸收的效率实在低的可怜。
索性,部族内的人们燃起篝火,共同度过美好的夜晚。
尽管白天陈氏部族前来挑衅,但生活依旧要照常。
而王永文,并不在欢笑的人群中。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寻一角落,默默的修炼着。
哪怕效率很低,总是能够进步,他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今晚,更是如此。
现在,王永文便在月光的映照下,专注的打着王氏部族祖传的兽拳。
所谓兽拳,乃是王氏先祖,观摩异兽所得的一门拳法,以虎拳为主。
若从功法划分来看,兽拳只是最基本的拳法,仿照异兽之形而作,对于血脉修炼的提升效果简直不堪入目。
但就是这样的拳法,却是王氏部族于蛮域安身立命,能够一代代兴盛的根本所在。
王氏兽拳,经过王氏部族传说中那位猎王的完善,已经无限接近于黄级功法。
蛮域诸多部落对王氏兽拳可是垂涎已久,只是碍于王氏部族的强势并未出手抢夺罢了,若是哪天王氏部族彻底衰落,怕是不等异兽来袭,周边的其他部落就会将王氏部族瓜分殆尽。
王永文无比专注,幻想自己就是一只驰骋山林的猛虎,举手投足间便能够震慑诸多异兽。
练至入迷处,甚至从喉头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兽吼。
其声如虎嘶,霸道无比。
随着王永文一遍遍兽拳的完成,一丝丝肉眼根本无法发觉的血脉之力缓缓的融入王永文体内,缓慢的增强着王永文的血脉。
只是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慢到王永文都难以察觉。
夜渐渐深了,春日的夜晚格外寒冷。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与些许杂物,呼啸着远去了。
王氏部族渐渐变得安静,聚集的人们皆以散去,明日还要早起忙碌,须得养足精神才好。
而王永文还在继续,成年礼近在眼前,以他凡级三品的血脉实力,想要在成年礼上取得好的成绩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若不能在成年礼上取得好成绩,猎得一只强大的异兽进行洗礼,他又凭什么打败陈浩轩,又怎么可能向着猎王前进?
今天上午,陈浩轩的挑衅与耻辱,更是让王永文坚定了自己修炼的决心。
他真的好想变得强大,狠狠地将今日陈浩轩带来的耻辱,十倍百倍的换回去。
“呵呵……”
一个凡级三品的废柴却妄想成为猎王,要被别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吧。
王永文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在初春夜晚寒冷的夜风中,他精赤着上身,而地上低凹的地方,早已积满了汗水。
“离成年礼只有短短九天的时间了,九天时间妄想突破,谈何容易!就算突破到了四品血脉又如何,四品血脉也无法猎杀足够强大的异兽啊!”
“砰……”
王永文双膝跪地,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滑落。
十年来,再艰苦的训练,即使因为训练浑身酸痛、遍体鳞伤,他都未曾流过哪怕一滴眼泪。
而就在这个夜深人静,寒风萧瑟的夜晚。
一切情绪,好似山洪爆发,再也无法抑制。
“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是我不够努力吗?”
从六岁测得天赋,他没有一刻偷懒过。
他是一个懂事能吃苦的孩子。
他能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