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顾成罗想杀她。
但是最后风素选择了亲手先一步杀死顾成罗。
最美丽的爱情就让它定格在最美丽的瞬间好了，这样她不会感觉到顾成罗的背叛，她死后也不会有顾成罗为她伤悲。当然……也许顾成罗根本不会再为她伤悲。
……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哈，可笑！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还妄想剿灭我们魔教！你们谁又比谁干净呢？”风素一身白色长裙，外罩白色狐裘，容貌精致昳丽，挑眉转眸间透着妩媚，的的确确没有堕了圣女两个字。
“妖女！还妄想用美貌蛊惑我们？顾大侠，这个妖女，就交给你了。”德高望重的武当长老开口道。
风素哈哈笑了两声，眉目间满是讥讽之色，“一群蝼蚁，我风素还需要用美貌来蛊惑你们吗？你们打得过我再说吧！”
“素素……其实……只要你愿意带着魔教归降……”顾成罗咬了咬牙，一脸为难地看着风素。
“归降？呵，我风素可不会做这样的事，也从来不做这样的事。顾成罗，既然你已经将我休弃出门，那我们夫妻情分也算尽了，你要杀我就干干脆脆上吧。”风素脸上的表情慢慢化为无尽冷意，看着顾成罗的目光也透着仇恨。
顾成罗猛地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对啊，他亲手杀了魔教教主，风素的长兄。他还杀了那么多魔教教众。他跟风素之间的仇恨早就不能再解开了。
“怎么？还舍不得动手吗？你不先动手，那我就先动手了！”风素的武器是素白色的绫罗，使起来的时候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素色之中暗藏杀机，有着寒风的凌厉。
魔教的功法一向很特别，风素的武功在魔教教主去世后，成为武林第一人，顾成罗也不是她的对手。
白色绫罗和刀光剑影搅到一起。
有人见顾成罗招架不了风素，立刻就围了过来，一起攻击风素。
风素冷笑一声，传音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大侠？围攻我一个弱女子，也不觉得脸红吗？”
“除魔卫道，何必在意这些细节！要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湖安宁。”说话的是那个武当老头儿。
风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突然施展轻功朝那边奔去，其他人根本挡不住她，风素只不过几招的功夫，就将那武当长老打得吐血倒在地上。
“风素！你这是干什么？”顾成罗厉声喝她。
风素依旧冷笑一声，“怎么？只许你们围攻我一人，倒不许我出手打伤你们的人了？真是强盗逻辑，我看这魔的名头应该让给你们才是！哈哈……”
风素出手很快，并且狠戾，名门正道死了不少人在她的手上，那素白色的绫罗都染成了鲜红色。
……
顾成罗的剑直直刺向了风素的心脏，风素手中的绫罗也系上了顾成罗的脖颈。
最后的镜头定格——
顾成罗和风素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但是顾成罗的剑离风素的心脏还有几厘米，而风素手中的绫罗却使力直接拧断了顾成罗的脖颈。
风素勾了勾嘴角，眼眶却是一酸。
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雪，没有人看见她有没有流泪。她抽回绫罗，喃喃自语了一句，“这样不疼的……很快就死了。”
顾成罗的尸体倒了下去，扬起一片雪花尘土。
……
最后在这座山上，只剩下了风素一个人活着。
她站在那里，抱着顾成罗的尸体，缓缓擦干净了他脸上的血迹，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回忆仿佛还在眼前……
“姑娘还懂得羞耻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懂得羞耻吗？我当然懂得羞耻啦！”
“既然姑娘懂得羞耻，那为什么要扒去在下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我的衣服破了啊，我看来看去也就只有你穿的衣服好看一点了，我给你留了银子的，你可不能说我偷东西啊！”
“姑娘，我没有要指责你偷东西，我只是希望你能将衣服还给我。你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穿男人的衣服？”
“为什么不能穿男人的衣服啊？不都是衣服吗？做出来不就是让人穿的吗？”“再说了，他们不都说江湖人是仗义的吗？穿你一件衣服都这么凶，哪里仗义了？”
“姑娘可知道，只有最亲密之人才能穿对方的衣服？”
“什么是最亲密之人？”
“夫妻，只有夫妻才能穿对方的衣服。”
“那我跟你现在是夫妻了，你的衣服我可以穿了，这样可以了吧？你不许再追我了。”
……
风素抚了抚顾成罗的侧脸，语气轻柔，“就当休书作废，我们现在还是夫妻。”风素的手受了伤，已经有些不稳了，但她还是固执地从顾成罗的身上脱下了外套，然后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从做了魔教圣女，我没有一日快乐。”“顾大侠，你的衣服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