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保险柜里放了些什么，为什么里面是空的？”白世雄指着一张被放大处理过的照片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些骄傲和神圣。读零零小说
“这个……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秦操显得理直气壮，他对于时隔这么久又重翻旧案这件事不以为然，原本规划的证人和理由甚至都没有派上用武之地，这让他为自己的未雨绸缪和足智多谋沾沾自喜了一阵子。
白世雄不动声色道，“对于任何一个我们认为关键的细节，我们都有权利进行盘问。当然，你也有权利保持沉默，那么这点将会成为我们存疑的突破口，甚至是你妨碍公务的一个证据。”
“我当然配合，我只是……好奇问问，”秦操赶紧说。“那个保险柜里放着我的求婚钻戒，是我准备向现在的女友求婚用的。但是不小心被死者发现了。她开始大哭大闹，歇斯底里，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我自然和她据理力争。坦白说，我真的不知道她有心脏病，否则……否则我怎么可能和她红上脸。也就是几分钟的光景，我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应声倒地了。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天意不可违。”秦操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而沉稳，言语滴水不漏。
“天意不可违……。好个天意不可违，既然如此，为何你在第一次笔录时没有提到戒指的事？”白世雄总觉得对方的话中隐藏着一些关键的细节，整个案情听上去更像是经过千锤百炼才成形的一个故事，带着一种充满违和感的完美。
秦操不温不火道，“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既然有些细节你们没问，我也就没说，说得太多反而混淆你们的视听，破坏你们的节奏。”
“哟，真是谢谢你体谅。”白世雄低声“哼”了一下，“看不出，对我们还挺体恤，怎么，平日里没少看破案小说啊？”
秦操自然听出话中的讽刺意味，倒也不显怒，“确实没少看，算是我的兴趣之一。总希望能在现实生活中得到灵活应用，这不，难得撞上这种机会。”
白世雄突然脸色一沉，“这是一条人命，不是给你施展雕虫小技的平台，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见惹怒了对方，秦操也有些尴尬，迅速收起了笑容，“白警官，我素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对前女友的死也深表同情和遗憾，没有丝毫蔑视或者诋毁的意思，如果刚才有什么出言不逊的地方，还请多加担待。”
白世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是在你家找到的针筒，你能告诉我，是干什么用的吗？”
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证物，秦操心头一怔，微微有些发憷。他不知道警方何时又故地重游，搜了一遍他的工作室，更不知道为何原以为已经消灭干净的东西会莫名地重见天日，一时竟然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怎么，不认识？还是太过惊讶不知道如何反应了？”白世雄冷眼旁观，显得几分幸灾乐祸。